緊接著鄧布利多從口袋中國呢掏出一小瓶澄清的液體,愛德華認得出來那并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只是吐真劑罷了。
當然,在英國魔法界如此嚴重的管制中,未經許可使用吐真劑顯然是違法的,但他是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掰開里德爾的嘴巴,倒了三滴藥水,隨后小心翼翼地把水晶瓶塞回到口袋中。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所以我提前管西弗勒斯要了些吐真劑。”
“準備得不錯。”愛德華點點頭。
里德爾很快睜開眼睛,他目光無神,眼神呆滯。鄧布利多蹲在他身前,和他臉對著臉。
“你聽得見我說話嗎?”鄧布利多震驚地問。
里德爾的眼皮顫動了幾下。
“聽得見。”他低聲說。
“我希望你告訴我們,”鄧布利多緩和地說,“你怎么回到挪威去的,你是怎么重新擁有的身體?顯然你并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湯姆·里德爾。”
里德爾顫抖著深深吸了口氣,然后用一種不帶感情的平板語調講了起來。
“日記本,日記本是我制作的魂器,去年夏天,有人在上面和我進行溝通,我通過她獲取外界的信息,同時一點點了解到‘我’竟然失敗了,這讓我的心思開始活躍起來,我控制她前往密室放出蛇怪,這似乎嚇到了她,她把我交給了她認為會幫助他保守秘密的人。”
“斯克林杰,是嗎?”鄧布利多平靜地問,“那個孩子就是金妮·韋斯萊,沒錯吧?”
里德爾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用平板的語氣說了下去。
“沒錯,第一個和我進行溝通的就是金妮·韋斯萊,她把我當作她最好的朋友,她一直在上面寫她的心里話,向我訴說她那令人心疼的煩惱和悲哀:她怎樣被哥哥們取笑,怎樣不得不穿著舊長袍,還有,她認為——”里德爾的眼神閃爍了下,不知道從哪里突然涌出一股力氣,他支撐著自己做起來靠在墻邊。
“她認為大名鼎鼎的、善良的、偉大的哈利·波特永遠也不會喜歡她。”
“所以,你就提議要幫她,代價是放開她的靈魂?”鄧布利多問,他的手掌緊緊地在身后攥起。
里德爾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不是我吹噓,鄧布利多,我一向都能夠隨心所欲地把人迷惑。”
“這我倒是不否認,湯姆,在這方面你確實十分有天賦。”鄧布利多平靜地說。
“是啊,所以,金妮把她的整個靈魂都向我敞開了,而她的靈魂偏巧是我所需要的。我吞食著她最隱秘的恐懼,最深藏的秘密,胃口越來越大。我漸漸強大起來,比起小小的韋斯萊小姐要強大得多。”
“金妮打開了密室,攻擊了哈利·波特。”里德爾輕聲細語地說,他好像回光返照般突然來了性質,哪怕沒有鄧布利多提問,他自顧自地往下說。
“她害怕極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她能夠覺察到最近有些反常,記憶總是出現遺失,連珀西也留意到了她的異樣。”
“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傻乎乎的小金妮不再信任她的日記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