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姜詩美嘗試溝通半小時后,她泄氣了,面色衰衰的,“這破玩意兒真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男人真是一點都靠不住,還得靠我自己”
她穿好了衣服,現在是凌晨兩點,夜黑風高,適合跑路。
這是她被帶了小洋樓第一次嘗試逃跑。
首先確認一下赫連易寒的動向,在房間在睡覺,沒有問題。
下樓,一路順暢,沒有人,ok。
院子里也沒人,繼續向前。
到黑乎乎的大門口,四處張望,好像有幾個黑乎乎的玩意兒在守門,檢測到敵情,請求撤退。
回到院中央,四面高墻臨立,爬墻是真的不太可能。
冥思苦想,時機未到。
回到小洋樓里,剛進門,她就見赫連易寒站在那綿延曲折的樓梯中央端著個杯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對上她的視線,姜詩美的心咯噔一下,她撐起笑意,好似云淡風輕,“你也睡不著嗎”
“是呢。”赫連易寒緩緩下樓,“你穿這么好是要去哪里呢”
“我”姜詩美張口胡來了一句,“外面下雪了,我賞個雪景哈哈”
“下雪”赫連易寒和她來到院外。
還真,下雪了。
姜詩美仰著頭,院子里的燈照在她身上也照亮了這個原本黑暗的世界。
她看著那大塊大塊的雪花朝她涌來,內心不禁感慨,我的嘴開過光嗎
她伸出手接了一片雪,晶瑩剔透,可不過片刻就消融在手心里。
赫連易寒站在她身側,她看雪他看她。
他說,“很多事就像這雪花一樣,你越是想留越是留不住。”
他話里有話姜詩美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她回眸巧笑嫣兮“是啊,雪花承受不住的溫暖,就算是至死也不留戀。”
他說她想留住雪花,可她覺得,她是雪花本身。
赫連易寒笑而不語,兩個人就這么對視著。
畫面逐漸縮成一個圈印在望遠鏡的鏡片里。
葉梟看著兩人“甜甜蜜蜜”,忍不住輕笑起來,“老板,你媳婦兒好像背叛你了呢。”
強權昵了他一眼,奪過望遠鏡使用權一看,只見赫連易寒攔著姜詩美進了房間,而后沒多久,亮著的燈熄掉了。
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了,他又坐回了沙發,臉色不太好看。
葉梟又看了看,沒看點了他也就不看了。
但是,逗一逗強權倒是一個樂趣。
他說,“后悔了嗎故意把自己的女人推給對家,現在好了,人家兩個明天就要出國開始新生活了。”
“你到現在也沒能拿出關鍵證據,這波賠了老婆又折兵,血虧啊。”
他的聲音聽著著實讓人心煩,強權給了他一個眼神警告,可葉梟不是馬云磊根本不再怕的。
甚至還要再來句,“你剛剛有沒有看見小洋樓里有若隱若現的”
強權則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他,不要挑戰他的底線。
“滾”
哐當,他手邊的杯子被摔了個西吧碎,全在葉梟腳邊。
看看,這個男人氣度不行,脾氣太暴躁。
第二天一早,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外面一片雪茫茫,晃得人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