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沒有吭聲,只是用那斷手之人的長刀,一刀挑斷了捆住他雙手的麻繩,雖然挑斷的過程之中,手微微抖了抖,不小心劃傷了他的手腕,但他還是在解開繩子的第一時間,起身快速跑去前院。
大理寺的外圍成員們有些想要伸手阻止,有些暗中不動,有些則是一臉凝重的看著陳月。
倒是那被陳月全身劃出傷口的捕快恨鐵不成鋼道:
“你是不是傻!你放了他走,他定會去梁王那里報信,到時候任憑你們再高的身手,也逃不出這武侯城去!”
陳月微微一笑,
“哦?你怎么知道他會去找梁王報信?”
“實話說了吧,我們最大的任務除了攔截下知州的信件和口信之外,還有警惕外來與知州聯系之人,一旦發現就要上報給梁王,你們方才說什么考核什么的,一聽就是有問題的,就等著梁王派兵來把你們都帶走吧,哎!”
陳月聽了之后,只是扭頭看向魏思遠,
“好了,咱們現在可以知道梁王到底在不在武侯了。”
為了防止意外,魏思遠留下了三人看管這位一臉你們死定了的嫌犯,剩下的人則是跟著陳月奔向前面的衙門。
果不其然,方才所謂的把衙門收拾一下,只是提醒后院的人,衙門來人了而已,因為衙門內實在是十分臟亂,一眼瞧過去就知道沒怎么打掃。
“哎?你們!”
一名捕快率先看見了陳月,抬手指向她,想要呵斥對方衙門重地不得擅自闖入,可還未等到他走上前來,就被陳月身后的人一擁上前,將他挎在腰間的長刀給奪走,然后熟練的將他雙手捆在身后,用不知道哪里來的抹布給堵住了嘴。
接下來的幾人也是同樣的待遇,只不過因為有了動靜,其中一人警惕的事先拔出來長劍來,但看見是陳月這么一個小丫頭的時候,還是放松了警惕,被陳月逮著機會,一個高抬腿踢中了小老弟,奪走了長刀,身后的幾人跟上前來,將人給捆起來。
“這里就交給你們了,我出去瞧瞧那斷手的到底去哪里了。”
魏思遠當即跟在了陳月的身后,但在走出門的時候遲疑了一下,他一直知道前輩跟在陳月的身邊,如果他跟著陳月,會不會導致前輩不好出面?
“小月,要我和你一同去嗎?”魏思遠還是決定問問陳月。
陳月揮了揮手,
“不用啦~~”
轉過彎,確保魏思遠看不見后,陳月這才拐進了小巷子之中,武侯城的街道她之前天天半夜沒事做出來訓練踏雪無痕時就已摸透,那斷手跑去的方向是個死胡同,她準備換一身衣裳去攔他。
三分鐘后,換好衣裳的陳月,原地輕輕一躍,跳上房梁,快速行走于各個房梁之上,直到尋找到那斷手之人,他似乎是已經找醫館簡單的包扎好了手指,此時正在一棟茶坊的后門等待,沒多久,一名身穿黑色長襖的人開了個門縫。
陳月跳下屋頂,躲在一棵樹后,想要聽聽兩人的談話。
“大人,真的,千真萬確!那進了衙門后院的絕對不是什么知州夫人,那里面的人說什么考核,而且個個都心狠手辣,我懷疑是大周派來的奸細!”
來人聽見這話,直接退后將門給關上,陳月聽見隱隱約約傳來的話:
“知道了,你回吧!”
本以為奉上消息后,就會得到重金獎賞的斷手懵了,呆呆的站在門口不知該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