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覺得有些大材小用了,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吃飯時便暗地里開始觀察那位不怎么說話的嬤嬤。
好幾次,
陳月都發現那位嬤嬤似乎也在偷偷的觀察自己。
甚至其中有兩次,那位嬤嬤偷偷觀察自己的眼神還和自己對上了,只是她卻微微一點頭,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一頓飯下肚,陳月開始滿懷心事,
這嬤嬤到底在干啥啊?
小綠經過一天的熟悉,已經能夠熟練的帶著陳月回到她所住的石榴院。
進了院子,陳月和小綠告別,然后將院門給關上,最后想了想,還是將門栓給放了上去。
聽見院門的聲音,牛芳從正屋里走出來,正好瞧見了陳月放門栓的動作。
“小月?”
陳月轉過身來,手捧著那個依舊還有著余溫的湯婆子,
“娘,我回來得晚了些,方才與師姐在她屋里吃過了。”
牛芳瞧著面上沒有什么異樣的小月,
“你怎么想起來放門栓?”
陳月沒想到牛芳忽然變得這么細心,只得解釋道:
“咱們雖然是在白府里,但也要有憂患意識啊,畢竟這白府的當家的也不經常來住,萬一府上的人有二心怎么辦,所以還是要對自己的安全做考慮啊。”
牛芳半信半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是這兩年來的經歷讓她下意識的相信了小月的話。
只是點頭道:
“說的也是,今兒出門一下午,累了吧,快去睡吧。”
“爹呢?從剛才開始就沒聽到他聲音?”
陳月話一出,牛芳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爹怎么了?”
牛芳側過臉看向側屋的位置,
“你爹他今兒下午非說化雪比下雪冷,讓我去瞧瞧小白,我瞧了好幾次,你爹他就是不放心,我就給他用咱家的棉被在草垛子上鋪了個墊子,讓他跟他的寶貝一起睡。”
饒是陳月聽見這話也不由得呆住了。
“娘,這么冷的天,爹還在吃藥呢,你咋這樣?”
一邊說著,陳月一邊快步走到側屋外,微微推開房門,果然瞧見了里面躺在干草垛上的棉被上的陳爹。
大概是能夠時刻守候著自己的小白,陳爹此時睡得十分香甜,他的鼾聲與小白的鼾聲交錯響起。
陳月只得將門給關上。
因為側屋挨著正屋,里面的溫度倒是也不算低,門一開,里面還有些熱氣。
行吧,只要爹你自己愿意,睡哪里都行。
牛芳此時已經走到了側門邊上,長嘆一口氣道:
“你瞧瞧,你還說沒問題,你爹現在都真的和小白睡一個屋了。”
陳月揉了揉眉頭,
“算了,算了,等爹這幾日身體好些了,娘你再與他說吧,這幾日我會加快找屋子的,到時候我爭取將小白的屋子給弄得暖和一些,讓爹不用擔心。”
牛芳翻了個白眼,
“我是這個意思嗎?得了得了,快去睡吧,你瞧你爹這不挺好的。”
陳月搖搖頭,回了房間。
趕路這么久以來,因為紅鳶的粘人,陳月就沒有自己睡過一個房間過,加上昨晚上實在是太困了,洗完澡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