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喜過后,才慢慢聽人說起了,過去那三年,是高隊長在有意磨煉他。
其實,高濤無時無刻都在關注著他的成長。
本以為,這套光榮的警服,自己可以穿著它一輩子,但現在發生了這種事,他已經有了預感,這或許,是自己最后一次敬禮了......
病房外的走廊上,王佳和林杰的父母正說著話,石若冰卻不在,估計已經回去了。
高濤梁鐵軍走上前,說了些安慰的話,也匆匆離開了。
并不是兩位大佬不近人情,而是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過了一會兒,林父林母也走了,陪在病房里的只剩下了王佳。
直到這時,林杰的眼淚終于洶涌而出。
“怎么了,你怎么了嘛,”王佳輕輕拍著他的背,用毛巾給他擦臉:“別哭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剛才高叔叔罵你了?”
“不,沒有,”林杰用毛巾捂住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以后......不會再做警察了。”
“就因為骨裂嗎?”王佳好笑又好氣,“養兩個月,你就又可以活蹦亂跳了,你怎么會擔心這個?”
“不是這個原因,”他強撐著坐起來,紅著雙眼,認真地看著王佳:“我現在還不能說,等過段時間,我把所有的故事都告訴你,我想,你會理解我的。”
“好呀,我等你一個星期,我最喜歡聽故事了,”王佳笑著伸出手,輕輕捏了捏他的鼻尖:“還有,你現在只管好好養傷,不用擔心那么多,你以后還是可以做警察的,我喜歡你穿制服的樣子。”
“如果我真的不穿制服了,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你這個傻瓜,”王佳在他臉上輕輕一吻,又摟住他的脖子:“肯定會的呀。”
盡管林杰一直在極力隱瞞,但他知道,梁鐵軍正在朝著真相慢慢靠近。
而此時,距離石若冰出國,只剩下了不到四天的時間。
回警局的路上,梁鐵軍給宋法醫打電話:“宋師傅,還在單位里吧......好,先別走,等我回來,要找你問點事情。”
掛了電話,他丟給高濤一支煙,陰沉著臉問:“林杰剛才說的這些,我挑不出毛病,你怎么看?”
高濤正在開車,他把煙含在嘴里,用力敲了敲方向盤,氣沖沖地說:“拿到重要物證,卻沒有第一時間上報,還被偷了,絕對是失職!還有,他的這起車禍,我覺得就是苦肉計!”
“如果真是苦肉計,那他也是夠狠的,”往車窗外彈了彈煙灰,梁鐵軍又說:“這段時間,先讓他好好養傷,至于以后,我建議你也不再要用這個人了。”
高濤的面色非常難看,自己帶的手下做出這種事,他也跟著沒面子。
到了分局,宋法醫已經在會議室里等著了。
同時黃倫也在。
“好了,你們聊吧,”高濤很自覺地準備拍屁股走人。
梁鐵軍卻叫住了他:“老高,別走,一起聽聽吧。”
他無力地嘆口氣,給眾人散了一圈煙,靠在墻角埋頭抽了起來。
聽梁鐵軍講完具體的事件過程,黃倫又驚又怒:“這個小子,肯定是故意的,他做的這些事情,都可以稱之為內奸!”
梁鐵軍冷笑著說:“他還算沒昏了頭,如果他敢說這衣服是在路上撿來的,我現在就給他顏色瞧瞧!”
宋法醫說:“三位領導,請稍安勿躁,我覺得問題不大,我那個同學不是普通人,他也是DNA技術方面的專家,他做的檢測應該錯不了,況且,檢驗報告我們也拿到手了。”
他指著桌上的幾張紙:“有這些,其實已經夠了,衣服丟沒丟,并不算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