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皇甫司寒一直就沒想過娶白鈴,這個男人不說,但從不代表他默認了。
可這又能否代表這男人對白鈴沒有喜歡?夜醉心茫然。
黑水廟中皇甫司寒奮不顧身的背影歷歷在目,若是不喜歡,怎會舍身而救。
“夜醉心。”皇甫司寒說完便拂袖離去,走到門口時回頭喊了句。
夜醉心回神,呆愣的看著門口的男人,立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
就像往常一樣,他總會等她,然后說一句“你不愿走?”亦或“你走不走?”
“這就來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從她的心里油然而生,下意識的就向皇甫司寒靠近。
兩人一道走出二長老房間,各自沉默。
夜醉心耐不住性子,沉默一陣后便開了口。
“我答應你的事情已全部查清,證據都在飛桓手里。”
“嗯。”皇甫司寒應了一聲,繼續沉默的往前走。
“兩件事情都已經查清,只不過再往后我就查不了了,你還是另找…”
夜醉心在心里嘆了口氣,皇甫司寒還是這樣的性子,見到死里逃生的她也不會多問半個字。
“夜醉心。”然而未等她說完,皇甫司寒頓住了腳步,轉過身直面她。
“本王的考慮欠妥,別讓我看見你再把這個丟掉。”
皇甫司寒從寬大的袖口中拿出了疊好的,專屬于夜醉心的布包,遞到了夜醉心的手里。
夜醉心看著手里的布包發怔,這男人是隨身攜帶這個布包嗎?
還有他那句,本王的考慮欠妥,是在為黑水廟的事情道歉嗎,如此瞧來,也沒有那么難以接受了。
其實早在殿中他說出只認她一個王妃的時候,她就已經釋然了許多。
折疊好的布包里有塊硬硬的東西,夜醉心便展開來看,她原來放到這里面的東西完好無損,只是多了一塊黑色令牌。
“這是…殿下?”夜醉心疑惑出聲,這就是那四國之內僅有三塊的藥神令牌,真的就這么給她了?
皇甫司寒早已經走遠了,夜醉心嘴角彎起了一抹弧度,摸了摸那藥神令牌,想來皇甫司寒是早就準備給她了。
好吧,這個歉禮,她收了,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夜醉心的心境忽然開闊了許多,就好像一直積壓在她心頭揮之不去的事情瞬間煙消云散了。
“殿下,我去拜訪晴妃,先不跟你回去了!”夜醉心對著皇甫司寒的背影喊了一句,差點又把這件事給忘了。
不曉得皇甫司寒有沒有聽見,反正她說過了,夜醉心吐了吐舌頭。
“娘娘,何事這么開心啊?”綠芽輕笑,明知故問。
方才她一直都在夜醉心旁邊,只不過有了皇甫司寒她被當空氣了而已。
“在想怎么與殿下提起你與飛桓的親事。”
夜醉心挑眉輕笑,在綠芽羞惱的眼神中往前走了幾步,連腳步都輕快了些。
“娘娘!你又打趣我!”綠芽噘起了嘴,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皇上的后宮佳麗三千人,其中為各路娘娘嬪妃蓋得宮殿更是數不勝數。
晴妃自瘋了之后,被皇后移到了一個十分偏僻的院子靜養,若不是打賞了小宮女帶路,極其難尋。
“娘娘,奴婢瞧著這條路比去冷宮的路還荒涼。”
綠芽緊緊跟在夜醉心的身后,打量著周圍蕭瑟的景色。
“你去過冷宮啊?”夜醉心輕笑挑眉。
綠芽什么都會點,就是膽子小的不行。
“奴婢還真的去過,小的時候服侍過一位娘娘,在她被打入冷宮之后一段時間奴婢才來到了黎太后身邊。”
綠芽點了點頭,想到之前那位娘娘,眸中有了一絲傷感。
“你說的可是那麗妃?”原主的記憶里倒是有那么一號被打入冷宮的娘娘。
麗妃出身平凡,從來不爭不搶,后來懷了孕,黎太后為保皇后誕下首胎,便設計使麗妃滑了胎。
最終因沒有保護好皇胎被打入冷宮,幾日后便含恨而死。
“對,娘娘也知道啊。”綠芽點了點頭,心里有些疑惑。
她知曉夜醉心并不是真正的黎國公主,是太后一直隱藏在暗處的細作,沒想到竟也知道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