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鐘離敏稀奇的道:“不寫了?”
玉如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白瞎了一張善解人意的臉!”
鐘離敏:“……??”
不是,我干啥了?我不就是喝了口水嗎?
心寶默默的回了家。
團子不開心了,要爹娘哥哥或者仙仙親親抱抱才會好,但現在他們全都不在家……
團子轉頭問:“小仙哥哥什么時候能回來啊?”
玉如道:“文人做事情最磨磯了,估計怎么也得午后吧?你睡午覺起來,可能就回來了。”
團子只能默默點頭。
早上雁沈絕出門的時候,團子還沒睡醒。
雁沈絕到了縣衙,梁若虛就過來問他:“你得到的消息,除了師父封相,還有沒有別的?”
雁沈絕問:“別的?”
梁若虛在朝堂經營數年,當然有消息渠道,但他那邊的消息稍慢些,平時都是人傳,緊急才用信鴿,不比影衛之間傳訊迅速。
他就直接從袖袋里,把當時收到的消息給了他,梁若虛展開一看,就有些奇怪:“不該啊,這不應該啊……二皇子,”
他聲音放小,“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若是有個殺手锏,不可能不用的啊!!除非這不是殺手锏是催命符,可是不對啊,就算是催命符,在這種他自己已經無望的情形下,他也很可能會說出來,只圖攪渾水的……難道我們一直以來都想錯了?”
雁沈絕忽的恍然:“你是說,叔叔的身世?”
“對啊!”梁若虛道:“難道,唐二河這一撥人,不是二皇子派來的?可若不是他,還能有誰?這是影衛啊,只可能是皇族子弟才有的……一般的身份,又哪里能動的到影衛?難道我猜錯了?”
雁沈絕道:“就不能是別的皇族子弟?”
梁若虛微頓。
他背著手兒一路沉吟,半晌才道:“你可記得,范增說起劉邦‘今入關,財物無所取,婦女無所幸,此其志不在小。’?”
雁沈絕挑眉。
他也沒再說,只皺眉沉吟。
史記中《鴻門宴》,范增說項羽曰:“沛公居山東時,貪于財貨,好美姬。今入關,財物無所取,婦女無所幸,此其志不在小。”①
這話頗有道理。
劉邦之前貪戀錢財貨物,喜愛美女。進了關卻姿態大改,不掠取財物,又不迷戀女色,這足以說明,他的志向不在小處。
三皇子的生母是皇貴妃,一直圣寵加身,外公是慶國公,頗有權勢,亦同為大儒,有才名傳世……
三皇子小時候,酷愛促織之戲,也就是斗蟋蟀,為此,荒唐事情頗做了幾樁,大街上拿貼身大宮女換蟋蟀什么的。
但年歲漸長,到十二三歲之后,就忽然乖巧起來,甚至還傳出了“書癡”的名頭,曾有過看書入迷撞到柱子的逸事,雖然在臣子看來做戲居多,但當爹的看,當然是好學上進。
而且年歲愈長,名聲就愈好,不時有詩作傳出,皆為佳作,待人也是謙和有禮,對文人尤其的禮賢下士,據說經常隱姓埋名?到民間去找大儒請教……
所以,是宮里的先生不夠你請教的?還是說朝臣翰林這些人都不是真才實學??
反正,就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