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錦沒有理會張擎科,抬眼看向了葉淺淺:“葉姑娘,這里不需要你,你回去吧。”
葉淺淺的視線來回在江淮錦和張擎科身上梭巡了一圈,明白江淮錦受傷的緣由,必然是不能被外界知道的。
她的眼珠子轉了轉,淡聲說道:“王爺,醫者不問緣由。不管你是在哪里,因為什么受的傷,我都不會多言。我只是一個大夫,治病救人而已。”
很是簡單的言語,面上的神色更是十分的磊落。
察覺到江淮錦看過來的視線,她沒有絲毫遮掩的與他對視。
旁邊的張擎科適時地說道:“王爺,你就讓葉大夫看一下,說不定明天就好了。”
不給江淮錦開口的機會,葉淺淺直接說了:“就算我是華佗在世,也不可能讓那么大的傷,當即就好了。”
“葉大夫,你可是神醫。”張擎科說道。
“神醫也是人,不是神。”葉淺淺沒有多說,從藥箱里拿出消毒藥品,走到江淮錦面前,示意他脫了衣服。
僵持了幾秒鐘,江淮錦沉著臉脫了衣服。
葉淺淺俯身很是認真的檢查了他的傷口,然后細致的為傷口消毒。
只是消毒之后,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張擎科很是緊張的詢問:“葉大夫,怎么了?是王爺的受傷有異嗎?可是我看王爺也不像中毒的跡象啊。”
“不是中毒。”葉淺淺有些不滿的瞪了眼有些話嘮的張擎科,“傷只是普通的刀傷,但是瘡面太大了。如果只是簡單的包扎,怕是會感染,可是要縫合的話……”
葉淺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我這里沒有麻藥了。”
生縫……
只是想想,她都覺得頭大。
扎針算得上是古代的一種酷刑了吧?
別說沒有受過什么苦的王爺,就算是皮糙肉厚的狗熊,也受不了吧?
就在她內心很是忐忑,考慮要不要暫時先上藥,明天準備了麻藥再縫合傷口的時候,江淮錦開口了:“沒事,來吧。”
什么沒事?
來什么來?
她的眼眸睜大了幾分,低頭看了眼江淮錦身上猙獰的傷口,又說道:“王爺,用針縫,是很痛苦的。”
“上一次,莫五不是也撐過去了?”
葉淺淺苦笑:“王爺,莫五上次是命懸一線,死馬當活馬醫。你現在,還有別的路可以走……”
“沒有。”
干脆利落的兩個字打斷了她的話,讓她有些懵。
可是江淮錦完全沒有為她解釋的意思,倒是被她嫌棄的張擎科開口了:“葉大夫,王爺的傷,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更不能在明天的早朝上,露出任何的馬腳。”
她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就是朝堂吧?
不論看上去多么的榮耀,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萬劫不復。
好端端的,她竟然將自己牽扯到這么復雜的事情中,該不會涉及生命安全吧?
但是事已至此,就沒有后路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拿出一塊干凈的帕子遞了過去:“王爺,那你咬住這個,我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