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皇子。
他一臉笑容的走了過去,視線在葉淺淺和那個瘋子身上流轉,好似不過是路過這里。
葉淺淺內心卻當即就打了個突突。
雖說人在京都,但是達官權貴,哪里是那么容易見到的?
之前幾年,她也會出門,可沒有這么巧的事情。
只能說他們幾個人出府的時候,大概就被三皇子的人盯上了,只是不知道三皇子這時候現身是什么意思。
是想救下一個瘋子繼續襯托賢王的美名,還是要抓住帶著斗篷的江淮錦問個清楚?
她的大腦快速運轉著,面上卻不露分毫:“想不到在這里遇到……”
話還沒有說完,三皇子就打斷了她的話:“葉大夫,叫我顧公子就好。”
大秦王朝是顧家的天下,三皇子顧瀚海要求被這么稱呼,自然是不想被識破身份。
她立即從善如流:“顧公子,我想我們之間有什么誤會。”
“誤會?”
對上顧瀚海詢問的眼神,葉淺淺微微頷首:“我并不是和一個瘋癲之人過不去,而是聽聞她是由于意外患病,所以想試試看,是否能治好。”
“治好一個瘋子?”
顧瀚海說著,眼波在葉淺淺和瘋婦身上流轉,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圍的人也是竊竊私語,似乎在掂量她話里的真假。
葉淺淺眼珠子轉了一圈,淡笑說道:“顧公子,稍稍一打聽就知道,我是千葉醫館的大夫。若是這婦人在我手里出了什么事情,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顧瀚海低低的笑了一聲:“葉大夫說的極是,何況你現在是淮安王府的府醫。如果這婦人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想必淮安王也不會置之不理吧?”
她能清楚的看到,他說話的時候,視線不斷地往她身后瞟,那里是江淮錦所在位置吧?
所以,顧瀚海是發現了斗篷人就是江淮錦?
說起來,一個斗篷不過是遮住了面部。
如果很是熟悉一個人的身形,確實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顧瀚海若是強行要江淮錦解下斗篷,就麻煩了。
葉淺淺不想在這里耽擱太久,當即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顧公子說的對,各位也能做個見證。今日我帶這位大嬸去淮安王府,即使治不好她,也不會讓她出現任何的意外。”
她本身不是一個將話說得太滿的人,所以將治愈打了個這口。
只是說這句話的很適合,她的眼皮子還是不自覺的跳了幾下,好似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顧瀚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那我和葉大夫一路過去吧。”
顧瀚海去看望江淮錦,雖說帶著幾分怪異,但是總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
可是若是跟著去了,很可能事情就穿幫了。
偏偏她還不能拒絕,只能干笑一聲,給張擎科打了個眼色,就準備往回走。
眾人一看熱鬧沒了,也就散了。
顧瀚海卻在這個檔口,目光直直的落在了斗篷人身上:“之前從未聽說淮安王府有這樣一個人,為何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該不是身份特殊,不能被人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