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鞘中,四周卻布滿銳意。
她的刀已經鎖定了盤山,空氣開始變得沉重,稍微挪動都要使出很大的力氣。
盤山很不舒服,它在這重壓之下沒辦法再繼續纏繞下去了,這意味著它無法發揮最大的實力。
不過它不擔心,因為即使是現在的力量也足以,這個武者的身體很脆弱,不可能抵擋的住它的攻勢。
霧氣開始濃重起來,溫度也降了下來。
月希還是沒有斬出這一刀,刀意鋒銳刺痛著盤山的身軀。
盤山的內心狂恐不安,它的身體防御肯定超過同階人類的,此刻還未交手,疼痛卻深入心神。
仿佛刀不是斬在心上,而是斬在心里。
它原本想守株待兔,此刻它卻率先出手了,它接著身體的擰力,轟出了它認為的必殺一拳。
這一拳強悍的勁力爆發,薄霧都被吹開去,勢如破竹。它很自信,這一拳即使打不死對手,自己也能夠趁機而退。
只是它失手了,月希的身影飄散開去。不可能,她明明沒有離開自己的視線,怎么可能消失了,難道是個鬼不成。
這一招的意境取自水中撈月,月影宗從夢如幻的武技。借由高深的圓月刀意,清冷起白霧,身隱其中。
月希的確是狀態最好的一次,她完全地騙過了盤山怪人的感官,也欺騙了在場的部分觀戰者。
“月影宗的弟子后生可畏啊,憑借此刀就可以爭一爭天榜的排名了。”陽嘯搜羅著自身的記憶,緬懷著過去的歲月,任誰也看不出他的內心此刻是否在掙扎。
“盤山的處境似乎不妙啊,余燼大人看到這種場面,肯定會讓它去死。”一陣風的話豪不留情,它似乎看到了盤山的死期,卻沒有拉一把的意思。
一個人攻擊的時候,往往留下巨大的破綻。
月希腳步輕踏,掠上空中,她的刀終于要出鞘了。此刻她的目標是盤山的腦袋,人沒了腦袋不能活,盤山一個怪人也不能。
盤山最后看到一陣月光照過樹葉的月影,隱隱綽綽,它從未見過這副景象,它只知道很美,它想起自己剛剛出生的自己,想起自己一個人怡然自得的獨處,想起地底揚起的冷風。
十米高的盤山倒下了,細長的身子盤成一團,沒有人再多看一眼。
月希沒有檢查盤山的死活,她的刀已經出手,就沒有檢查的必要了。
月希贏了,她也沒有氣力再戰了,那一刀消耗了她的精力,再上場已經是沒有必要了。作為武者,她很清楚自己的情況。
陽嘯下山了,它沒有絲毫憐憫之心,粗暴地將十個人趕下山。
衛兵讓無意再戰的人領著人先回去,那些人尷尬一笑,沒有客套的意思。衛兵的建議也有一些保護他們的意思,沒有必要枉送了性命。
留下來的人只剩下江波,衛兵對他有點映像,知道他就是之前一日破三境的武者,天賦斐然,留下來可惜了。
月希將身上的幾粒丹藥留下,隱晦地提及其中有著毒性猛烈的毒藥。衛兵笑了笑,他要死在戰場上,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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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譽而死。
江波害怕,身后就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所以他不敢退縮,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拼一次。
即使對手是陽嘯,那個從小聽到大的流火館館主,武神軀的大成者。他也要試一試,他覺得有機會,赤火神功不同尋常,銀焰紋身也大不尋常。
陽嘯內功還是艷陽訣,跟自己的內功大差不差,也許自己很適應他的攻勢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