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行夜宿,走了兩天,我發覺這越往深山里走,氣溫似乎高了一些,王獲習慣了干凈,身上涂了藥汁,加上天熱出汗,他開始抱怨起來道:“這什么天氣呀?我還以為越往深山里走,應該越涼快呢。”
“二公子,這邊的天氣確實有些特別,您還好吧?”馬振東說道。
“您感覺不太舒服嗎?”我回過頭,看著站在原地,不停擦汗的王獲道。
“還說呢,身上涂了那么多的藥汁,味道就夠難聞的了,偏偏還一個勁兒的出汗,”他抻著衣領道:“陳大哥,你聞聞,這都什么味道啦!”
馬振東剛要開口,我沖他使眼色,叫他先別說話,笑著跟王獲說道:“二公子,越往深山里走,天氣會越來越惡劣,環境會越來越復雜,要不,您先回娃娃嶺,等我們探好了前方的道路,再回去找您,怎么樣?”
王獲聽完開心地說道:“陳大哥,不是我害怕遭罪,啊!這崇山峻嶺的,我怕給你們添麻煩,畢竟我從來沒進過深山老林,這樣吧,你和馬兄接著往前走,我呢,自己回去就行。”
“那可不行,”我趕緊說道,“這山高林密的,您再迷了路,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們不送你安全回去,不放心吶!”
能放心嘛,回去王獲體力不佳,三天后才返回娃娃嶺,休整一天,我和馬振東又重新上路,趙刺史了解到了王獲的“遭遇”,終于不再張羅跟著我們了。
……
“大腳,上回族長跟你說了些什么,讓你一直不開心?”沒有王獲和趙刺史在跟前,我說起話來,不再有所顧忌了。
“七爺,您可能還不太清楚,我們寨子里,女人做族長,女人的地位要高于男人,大事小情都由女人說了算。”
“不是,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大部分都是男人吶?”
“那又怎么樣?寨子里還是族長和巫師說了算,她們兩個都是女人。”
“哦!原來這樣啊!”
“金猴山那邊的寨子,跟外面一樣,是男人的天下。”
“還有這種事情?不是,這滇族是什么規矩呀?”
“不是,這跟整個滇族沒什么關系,好像是部族的事情,也不是都一樣的。”
“那就是說,族長威脅你啦?”
“哼,那老娘們兒曾經救了我一命,不但逼著我跟著她,還限制我的自由,我早就受夠啦!”
“不是吧?怎么著,就您馬爺這樣的人物,竟然被個娘們給霸占啦?”我表情驚訝,可是聲音里,卻掩飾不住好笑和不可思議。
“唉!七爺,您知道我這人講義氣,這救命之恩,咱們得玩命的回報才對,那娘們也抓住了這點,讓我跟她相好,還處處拿捏我。”
“唉!大腳,七爺不在,你可受苦啦!”
“七爺,咱爺們不帶這樣的,哈!我都這樣了,您還帶那樣的?”
“沒有沒有,我是真心替你難過,你再往下說說。”
“那娘們怕我跟你們跑了,她…她拿我的孩子來威脅我,說我要是不回來,孩子甭想有好日子過了。”
“慢著,你讓我緩一緩,怎么著,你跟那族長,跟那娘們還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