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四周漆黑一片,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了,自己睡了多久,唯一的感覺就是渾身酸痛,在這潮濕的山洞里休息,時間久了早晚會落下毛病的。
等了好一陣子,眼睛適應了黑暗,多少也能看到一些周圍的情景了。
“陳先生,你睡醒啦?”清女微微動動身體,柔聲問道。
“清女族長,你也睡醒啦?”我小聲道。
“這衣服是誰的?”清女看著身上披著的長袍問道。
“啊!這是我二弟,昨晚看到你睡著了,怕你著涼,給你披蓋上的,”我看看縮著身軀的王獲道。
看不到清女的表情,沒聽到她說話,而是將長袍又披回了王獲的身上,王獲似乎感覺到了一些暖意,舒展身體睡得更香了。
“清女族長,我一直想說聲謝謝,要不是我們想去蛇谷,你和族人們就不用跟著我們受罪了,”我語氣誠懇地說道。
“陳先生,你們到了我們的寨子,那就是我們的客人,既然答應了送你們去蛇谷,就一定要做到的,”清女聲音中透出幾分堅定。
“唉!我們也沒想到會是困難重重啊,不過,為了家父的身體,我們這些做子女的,受多少苦都是盡了孝心,”清女單純善良,謊話說出來時,多少還是有些不忍心。
“陳先生,您父親身體一直不好嗎?”
“那倒不是,以前他…后來年紀大了,加上常年操勞,落下了一些毛病。”
“陳先生,您家里還有些什么人吶?”
“啊!父親母親,我和二弟尚未娶親,暫時家里就只有四個人。”
“您和二先生都還沒成親呢?”從清女的聲音里,似乎聽出來了幾分欣喜,也加深了我的不安。
“我一直忙著打理家里的生意,二弟年紀尚輕,所以都還沒有成親。”
“哦!這樣啊!”清女看了看王獲,不再說話了,大廳立刻恢復了短暫的平靜,馬振東呼嚕聲很快打破了這種平靜。
“大腳,睡得差不多了,快醒醒吧,”我踹了一腳道。
“哼哼嗯!”馬振東被我這一腳踹到,一下子爬了起來,嚷嚷道:“怎么啦?七爺,咱們這是在哪里?怎么這么黑呀?”
“你都睡糊涂啦?咱們不是進了溶洞,在一個天然形成的大廳里休息呢嘛!”我沒好氣地說道。
“哦!在休息呀,我再躺會兒,這天都還沒亮呢,咱們不著急趕路,”說完他翻身又躺下了。
我點燃一根火把道:“亮什么天?咱們在山洞里面,你等一輩子也亮不了天,快起來吧,叫醒其他人,咱們得繼續趕路呢。”
“七爺,咱們著哪門子急呢,休息好了,趕路才有精神,有了精神,咱們才好繼續趕路。”
“快起來吧,你別在這里跟我說繞口令了,把大家叫起來,吃些干糧。”
清女已經叫起了大部分的族人,而我們這邊只有我和趙刺史睡醒了,繼續叫人,我推了推王獲。
“二弟,二弟,醒醒吧,咱們要接著趕路啦!”
王獲翻了一下身,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陳大哥,我再睡會兒吧!”
我狠狠心說道:“二弟,大家都起來了,就等你啦!”
“哦!”王獲極不情愿地慢慢坐起來道:“大哥,我渾身酸痛,很不舒服,是不是病了?”
我心里一驚,忙用手背試了試他的額頭,隨后笑道:“不發燒,估計是這洞里濕氣太重,沒辦法,這洞里沒有可以升火的東西。”
“是這樣啊!我還以為自己生病了呢,”王獲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抻抻胳膊伸伸腿,忙活了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
早餐也許是晚餐,我們只有一些干糧,胡亂吃了幾口,清女招呼大家繼續前行。
路過了幾個房間大小的山洞,我掏出指南針,看看走的方向沒錯,王獲又好奇地湊了過來。
“大哥,這是什么東西?”
“指南針啊!”
“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