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啊,將這逆賊格殺勿論。”那尚書怒不可遏的說道。“巧奪天工身如劍,大鵬展翅碧海前。武侯一生真無缺,誓把乾坤換日月!”忽然,一人身著白衣輕裘,世家公子打扮的人走了出來,尚書見那人談吐不凡,且眉宇間有一股英氣,步不沾塵。又覺著他剛才吟的那首詩好像在哪里聽過,忽然想道:聽黃侍郎說,當朝林王之子-子如劍見人時都會吟出這首詩,雖不乏有冒名之徒,但看這人衣著打扮,絕非尋常刁民可以冒充的。念及于此,那工部尚書行禮道:“原來是小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如劍并不理會他,只是笑著問已經奄奄一息的木雨其道:“唐王兄,你覺著我這首詩如何?”
木雨其見尚書稱這人小王爺,又識得自己身份,自己現在命總算保下來了,于是嘴角微笑,虛弱的說道:“武侯一生再無缺又如何,他那如大鵬展翅一般的宏圖偉愿,最終還是未能完成。皇弟這詩中,似乎不滿當今這世道,莫非是想改天換日。”木雨其不諳官場,不知道,這句話看似調笑,實則是說子如劍是想篡位,雖然如劍看出來是無心之言,但仍然眉毛微皺,不過這一絲不滿一掃而過,哈哈,一笑道:“皇兄是要陷我于不義嗎?”
木雨其素來機敏,頓時察覺到不妥,對如劍表達了歉意,而如見生性豪邁曠達,也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反而覺得木雨其的率真之氣和自己很像,這時他余光看到旁邊那工部尚書鬼頭鬼腦的,怕他回京之后朝皇帝稟報此事,想找個由頭以絕后患,于是喝道:“紀尚書,你讓這些官拆圍著當朝皇子,還欲將其殺害,你可知該當何罪?”工部尚書立刻跪倒,伏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u“紀言知罪,乞小王爺和唐王殿下認罪。”
子如劍瞪了他一眼,厲聲喝道:“還不快把唐王殿下放了!”那些衙役官差到也乖巧,立刻將刀收了,將木雨其扶起。子如劍繼續說道:“我在旁邊觀察了許久,唐王兄不過是勘察勘察了案發情形,你一開始還客客氣氣,怎么之后就刀鞭相加?你或許推脫,你不知道他身份,但并是面對普通的平民百姓也不該如此。”那紀言看著哆哆嗦嗦,實則打官腔說道:“小王爺下官知罪了帶下官,回京之后一定將此行所犯之罪原原本本稟報皇上和高皇后,在場人人都可作證,在下抵賴不掉。”如劍心中一驚:他這話倒是提醒我了,若是在這里將他殺了,高皇后必定力保他不可,談完那些話,這里圍觀的百姓衙役都聽到了,百姓還好說,但那些壓抑若是沒有他壓著,指不定會出去亂說。
于是“哼”了一聲道:“此事并非大事,稟報皇上和皇后娘娘就不必了,日后你多多注意一些,不可再犯。”紀言得意一笑:“那下官先去四川府準備二位的交接事宜,先行告退了。”隨后后面那些衙役將重傷的東瀛人抬走,子如劍說道:“你先去準備吧,給唐王兄拿一坐轎子。”紀言諂笑著答應了下來,正要回府,忽然木雨其喝道:“紀尚書留步。”
紀言一怔:“唐王爺,莫非您還要在這里治屬下的罪?”木雨其笑道:“記尚書不知者不罪,沒什么好說的。但剛才經過我對現場的勘察,這唐王府倒塌的原因我已經略知一二了。”說罷意味深長地看著紀言。紀言心中一緊,身上開始流汗,故作輕松的問道:“唐王爺難道還有斷案的本事?王爺不妨說說這王府為何倒塌呢?”木雨其微微把眼睛瞇起來,就這樣看著紀言,嘴角帶著笑意。紀言一驚,也不敢躲閃,也不敢問,汗水涔涔流下。子如劍看這情形把事情猜的有七八分了,問木雨其道:“唐王兄,你覺著他是為何倒塌呢?”
木雨其答道:“劍兄,紀尚書,你們請看(說看用手托起大梁,并輕輕敲了兩下),大梁這塊外表看起來并無損傷,但是敲起來卻有空空空的回聲,莫非適才倒塌時。這大梁外表沒有損傷,卻把里面的上等木材給震落了?顯然不是吧。那這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監工之人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