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升堂。
木雨其氣定神閑的坐在右邊旁聽,似乎很有信心。子如劍玉面一直盯著木雨其,他第1次感覺到木雨其有些捉摸不透,心想:從他昨日聽到嫌犯姓名時緊張的神態,看出此案和他有一定關系,為何一天過后他就如此氣定神閑了?只見那候補知府一拍驚堂木,朗聲道:“押嫌犯寶林村木酒上堂。”隨后,兩名衙役便壓著木九上了堂。那知府喝道:“木酒,昨日,辰時到午時期間你在哪里?做什么?”
木酒面無表情,不卑不亢的答道:“小人昨日辰時在甲丁菜市買菜,快到午時的時候已經到家了。”那候補知府喝道:“寶林村離甲丁菜市有20里之遙,且寶林村附近有乙丙菜市,為何你舍近求遠來到離林王府很近的甲丁菜市?”木雨其微微一驚:這家伙做官圓滑諂媚,溜須拍馬,原本以為他沒什么本事,沒想到審起案子來卻條理清晰,邏輯嚴謹,日后或可大用。木酒答道:“回大人的話,方圓百里只有甲丁菜市有石榴花,而小人聽聞石榴花有活血祛瘀的功效,所以小人去買了些。”
那候補知府半信半疑,招呼了一名牙醫過來,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那衙役便點頭走了。這時又一個衙役走了進來說道:“稟告大人,屬下將嫌犯家中搜查了一遍,并無七星連珠寶劍。”那候補知府問道:“他家中有哪些東西?”那衙役從懷中拿出一個單子,念道:“除日常家居用品外,有一袋治咳嗽的藥,有一根拐杖,還有幾朵石榴花……”“不必念了,你且退下。”那候補知府聽到有石榴花就打斷了,轉頭問木酒道:“木酒,有人看到辰時你在王靈府周邊徘徊,可有此事?”
木酒答道:“確有此事,那是村頭東的老張來給我送東西,我在那兒等他。”那候補知府冷笑一聲:“傳村東老張來對峙。”十幾秒后,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走上堂來。木雨其又一驚:這老張怎么說傳就到?隨即恍然大悟:怪不得村里只有幾個人,其他人原來都被那知府召到了府中。得虧那個時候叔叔沒在,要不然就被抓了個現行,看來這知府思慮長遠,眼光頗深啊。剛走上塘來的那個老人,想必就是村東頭老張,老張說道:“草民適才在堂外候命,草民愿為木老頭作證:當時木老頭出門時忘了帶拐杖,路上遇到了我,讓我給他去拿。”
那知府微一沉吟,似乎是案子到了瓶頸。木雨其趁機提議道:“大人本王建議咱們一起隨靈王到王府到府中存放寶劍的地方看看,萬一是藏的太隱蔽沒發現呢?”兵部尚書朱坤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發現失態,連忙用手捂住嘴,用眼神給木雨其致了個歉。子如劍心中也暗暗發笑:府里都被我們翻了個底朝天,怎么可能還有,難道……
官道上,有六人六馬在疾馳,旁邊還有許多護衛。正是從四川府出來的那六位。木雨其邊擦汗邊說道:“靈王爺,這還有多久啊?都跑了大半個時辰了。”靈王哈哈大笑,很是和藹,捋了捋胡子說道:“快了,咱們跑了五六十里了,約莫還有十幾二十里就到了。“子如劍調侃道:“唐王兄,您身體金貴,要不去坐轎子?”木雨其不好意思道:“這倒不用。”旁邊同樣滿頭大汗的魏山哈哈笑道:“唐王殿下難道連老臣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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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骨頭也不如了嗎?”六人一齊哈哈大笑。
正在六人談笑風生之時,已走到一個涼亭,木雨其忽然發現樹上有反光,急忙示意其他5人勒住馬,六人之中,如劍武功最高,他凝神靜聽,竟然聽到好幾個呼吸聲,心中一驚:這里會武功的也只有三個,朱大人雖然是兵部尚書,且武將出身,但實際作戰武功應是二流中較弱的,這些人呼吸綿長,都是三流甚至二流的高手,還有十幾個十多,看唐王和那東瀛人相斗,武功應該是二流中相對比較強,能幫我應付幾個,這里只有我一個一流的,看來得隨機應變才行,不能硬碰硬。
念及于此,子如劍忽道:“唐王兄,你的武功早已臻入一流,你來聽聽,我怎么聽到有呼息聲。”木雨其一怔,正要脫口而出:我明明是二流啊,見子如劍像他眨了眨眼,頓時明白,回應道:“是啊,是有十幾個呼吸聲。”忽然,木雨其手中黑玉鐲猛然轉了起來,破空之聲不絕于耳。“嗖”的一聲,一支強弩箭從子如劍耳邊擦過,木雨其一驚:尋常強弩絕答不到如此威力,射著弩箭的人定是高手。子如劍卻沒想那么多,拔出胯上長劍,左腳向馬背上一點,騰空飛出,持劍的那只手腕不停的轉動,竟然比黑玉鐲轉動的還要快!
木雨其也取下左手上的黑玉鐲,向左邊大樹一擲,只聽“啊”的一聲慘叫,一個黑衣人從樹上栽下,木雨其運起混元功,將五指嵌入樹中,竟然將大樹連根拔起!這時,靈王4人后面也出現了兩名黑衣人,朱坤清嘯一聲,拔出后背上長矛,與二人纏斗起來。那候補知府已經嚇得哆哆嗦嗦的躲在魏山靈王后面。木雨其揮舞那顆粗壯的大樹,風聲獵獵,將正要近身的三名黑衣人逼開,一時間成對峙之勢。
子如劍那邊手起劍落,已經斬下四五名黑衣人,雖然都是二流中的高手,但已是不易。這時子如劍注意到一個頭戴草帽,長相猥瑣的人慢慢走過來,每走一步地上都有一層淺淺的腳印,手上沒有兵刃,只有一個酒葫蘆,想來內功極深。子如劍一驚:看此人的步伐,至少是一流中的高手,若是單打獨斗,我還真不一定斗他的過。看樹上的黑衣人只剩下兩個,子如劍故意大聲喊道:“唐王兄,我那邊樹上有兩個人。”樹上那二人一驚,急忙跳下,沒想到子如劍長劍一抖,眨眼間跨步刺死二人。
這時,那頭帶草帽的人已經悄無聲息的靠近了朱坤,朱坤正在和兩名三流黑衣人纏斗,一時間竟然沒發現,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酒杯,臟兮兮的,看來用了很久,將酒葫蘆上的塞子拔掉,倒了一小杯酒,輕輕的拍了拍朱坤的肩膀,問道:“喝酒嗎?”朱坤嚇了一跳,這時其中一名黑衣人已經一劍刺了過來,朱坤躲避不及被刺傷左肩,子如劍也箭步奔向那帶草帽的人,卻被那人一掌逼開。那人面無表情還是舉著酒杯問朱坤:“喝酒嗎?”朱坤傷了左肩,此時很暴躁,怒罵道:“喝個錘子,莫挨老子。”木雨其正和三名二流黑衣人對峙,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朱大人也是四川的呀。”
帶草帽那人眉毛微皺,低聲說道:“不喝,那就是不給面子嘍?”這時子如劍一劍刺向那人,那人避也不避,只是問子如劍:“喝酒嗎?”說話間,已經悄無聲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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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了這一劍。子如劍見他武功如此之高,自己硬碰硬打不過,于是正準備接過酒杯,沒想到那酒杯就跟鑲嵌在那人手上似的,任他如何用力也拿不動,子如劍只得說:“這位兄臺,你讓我喝酒,也得把酒杯給我呀。”那人微微一笑:“誰說喝酒必須用酒杯?”忽然那人手上一抖,將杯中的酒潑向子如劍嘴巴,那酒竟然快到子如劍來不及張嘴,便被打在牙齒上,子如劍被這股勁力震的生疼,牙齒都滲出了血。而酒撞到牙齒之后就彈在了地上,只有一小部分入了口。
那人頓時大怒:“你們都不給面子,一個把酒吐了,一個不喝,好好好!”忽然那人狂笑起來,使他原本猥瑣的臉更加丑陋。子如劍看著又害怕又惡心,長劍疾抖,直指那人咽喉。沒想到那人直接用手去抓,竟然好像不怕劍鋒!子如劍連忙收劍,順勢向后一躍。那人見子如劍擺出防御的姿態,也不強攻,只是一掌拍在朱坤本就受傷的左肩上,“咯”的一生,骨骼盡碎。朱坤飛出丈余,身體竟然把一棵大樹攔腰壓斷,險些將他的腰椎給撞碎了。子如劍見此情形,明知打不過,但見朱坤如此模樣,還是飛身撲了上去。這時木雨其靠著被連根拔起的大樹,借助地形,和那三個黑衣人繞著樹擋,竟然將他們一個個的利用地形解決掉了。雖然累的筋疲力盡,但看見子如劍連遇險招,仍然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
這時那人的三指正要卡在子如劍喉嚨上,忽然被木雨其這么一撞,倒也有些手忙腳亂,看到木雨其不要命似的抱住他,也露出了三分怯意,正準備回掌打木雨其,忽然間胸口隱隱一痛,他不知道木雨其著不要命的一撞誤打誤撞將混元功運到了巔峰,混元功施展到巔峰時便是一流中的大高手林鋒,也擋不住這一撞。本來他的胸口只是隱隱作痛,但回掌時,心臟猛然一跳,就跟要裂開似的,不過木雨其混元功尚未純熟,沒將那人撞出內傷,只是痛了一下,不過就這一下已經給足了子如劍喘息的機會,他大喝一聲,玉面漲得通紅,使盡畢生之力一劍刺了過去。
那人心臟方定,身法慢了許多,雖然避過了這穿心一劍,仍然被劃傷了胸口。那人更怒,狠狠一腳踢開木雨其,雙掌夾住子如劍長劍,子如劍奮力往回奪,但那人狂怒之下根本挪不動半分,接著那人用力一搓,竟然生生的將寶劍搓成兩半段!子如劍一個站立不穩,險些倒在地上,他無暇在攻,只是向左緩緩移動,隨后飛身朝木雨其落地的地方撲去,從朱坤被他打傷這事兒讓他料定,這個酒鬼只要打不到自己,就會先進攻其他敵人,不出子如劍所料,那人飛起的一腳剛好被子如劍撲到,他力達腳跟,但是腳身是沒有力道的,被這全力一撲險些斷了腿,子如劍木可趁此良機一掌傷他,但這樣不免傷及木雨其,木雨其本就重傷,更加不能傷上加上。萬般無奈下,他只得雙足一點,雙手抓住木雨其雙肩,將他從那人身下拖了出去。
但子如劍錯失了唯一的良機,而且二人都筋疲力盡,這個時候讓子如劍再挪動半分也是不能,那人也看出來了,他知道自己勢在必得,也不惱怒了,呵呵笑著喝了一口酒,從地上撿了三顆石子,將靈王,魏山和那候補知府打暈,猥瑣的笑了一下,接著二人便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