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因你不要這么緊張好不好，露娜也快接近史詩境界了，對付個小小惡靈還不是手到擒來？”
卡西奧佩婭一聽是這個事，有些緊張的神情頓時一垮。
她揉揉眼睛，嘴里嘟嘟囔囔開始抱怨，困得簡直不想睜開眼。
人魚雖然生物鐘與人類不同，深海中也無晝夜之分，可老娘已經上岸做了你五年女仆了好嗎！
你自己睡不著還不讓我睡！
王愷也不說話，就這么盯著她看。
卡西奧佩婭受不了這目光，哼哼唧唧：“還說要磨礪她，還說那種很過分的話……你這種態度哪有磨礪的意思嘛！”
王愷神情自若，淡淡道：“所以說你不要被她發現，如果她沒有生命危險，就算斷胳膊斷腿，你也不要出手就好了。”
卡西奧佩婭氣得想吐泡泡，叉腰，梗著脖子：“我又不是你，要求那么高，我怎么可能辦得到？”
王愷捏住她的后頸：“快去快去，你底牌多得很，真當我不知道？”
他的手冰冰涼涼的，被捏住要害，卡西奧佩婭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心里不自覺有點發毛，有些心虛道：“好吧好吧，我去就是了。”
王愷笑道：“隱藏底牌不算什么大事，你我五年交情了，還不至于因為這么點事就跟你計較。去吧，盡心盡力，就當我們分別前最后給我的禮物。”
小人魚哼哼：“怎么不是你給我禮物？”
王愷笑了笑，輕描淡寫道：“會有的。”
“我才不信，你個吝嗇鬼！”卡西奧佩婭吐吐舌頭，飛快地跑掉了。
王愷笑而不語，他現在的財政狀況已經不像當初那么拮據了，況且自始至終他都不覺得自己這也算吝嗇，窮時精打細算些才是常理，總不能淪落到吃喝都要發愁或者求爺爺告奶奶借錢的地步。
再者說，他準備給卡西奧佩婭的禮物，也不是能單純用錢來衡量的。
望著小人魚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王愷挪回目光看向身后的山頂。
那里只有一片黑暗。
他皺了皺眉，剛才那只女鬼所說的話，他只信了一半。
其一，那女鬼太沒骨氣，自己都還沒刑訊逼供呢，她就直接開口了，配合的一塌糊涂，簡直稱之為模范“良（鬼）民（奸）”都不為過。
其二，惡魔雖然能洞察人心，但卻只能模棱兩可地判斷出對方基本的心思，人心難測，洞察人心也不代表就真的是讀心術了，盲信于這種能力，遲早會害死自己。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向著山頭走去。
對方應當是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到來，此時的自己，要么扭頭打道回府，要么就解決這個手底下至少害死了克倫威爾勛爵家幾十條人命的亡靈法師。
他當然選擇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