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白拓雙手交錯在胸前,邊走邊問。
“此事必有古怪。”
“阿九去砍柴的時候一定發生了什么,不然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可能突然發病,以他回來后的癥狀,倒像是中邪了,我看...”
“中邪?”百朝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白拓。
“你突然停下來嚇我一跳。”白拓聳了聳肩,說:“我也只是猜測,曾在一本古書里看到過這種癥狀。”
白拓突然停頓下來,故作神秘地湊近百朝:“你相信這世界上有妖靈嗎?”
“我曾經看過一本書,上面記載了世間靈物,每種生靈皆可靠吸取天地靈氣幻化成人,他們由天地生,自帶靈力,可呼風喚雨,點石成金。”
“正是有了靈力,使得有些生靈起了歹心,危禍人間。阿九的癥狀就像被白狐吸了陽氣,才會使得人意識模糊,身體發熱不止。”
“沒想到你懂的還挺多的。”
“那可不,我行走江湖,靠的可不只是顏值,更是過人的膽識和智慧。”
百朝表示已經習慣。
自己夢里的那個人似乎也會術法,是否也是白拓口中的妖靈?百朝覺得此事說不定與自己失憶有所關系。
“那本書現在在哪里?”
“我也是在小時候意外看到的,我還沒看完這書就消失了,邪乎的很。”
兩人又默默走了一段,雙方都個藏心事。
當走到昨夜休息的屋子前時,百朝對白拓說:“我有東西落在屋子里了,你且在這兒等著。”
“看來你已經把我當同伴了,好,我等你。”白拓笑著回答。
走進房間,百朝看見小鳥還躺在桌子上,見了她來,頭頂的一樓羽毛輕輕晃了晃。
百朝將它輕輕捧起,關上門走了出去。
“走吧。”白拓正低著頭踢著路邊的石子,聽到了百朝的聲音,抬頭一眼看到了百朝手中的小鳥,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玄鳥!”他不經脫口而出。
“你知道這種鳥?”
白拓撓了撓頭,眼神飄忽地說道:“以前看見過。”
“你哪兒找到這鳥的?”
“昨夜撿的。”
“撿的?怎么撿的?哪兒撿的?”
白拓一副追問到底的架勢,百朝懶得回他,自顧自的往前走。
白拓見她沒有回自己,看到那鳥身上的傷,說道:“這鳥看著傷的不清,若不及時醫治,怕是會影響以后生活。”
“所以我正準備帶它去醫館。”
白拓笑了一聲,說:“這動物受傷了,你去找治人的大夫有什么用。”
“難不成你有辦法。”
“嘿,你還別說,我還就真有。”
“當真?”百朝側過身問到。
白拓被她清冷的眼神盯著受不了,從衣袖間掏出一個白瓷瓶遞給百朝。
“諾,這是七厘散,專治跌打損傷,無論你是鳥是人,都保證藥到病除!”
“謝謝你。”
百朝第一次在他吹牛時沒有打斷他,三個字沒有往日的冷漠,雖任然疏離,卻是多了幾分溫度。
白拓一瞬間蒙了,他已經習慣百朝對他愛答不理,現在看見百朝注視著自己,一時間愣了神,平時說起話來沒完的他,此刻腦子卻一片空白,一個人的笑顏突然閃現過腦海,他眼眶不經意間紅了。
失神間,小鳥叫了一聲,把他從幻影中拉回,看到眼前的百朝,眼底劃過一絲落寞。
“走吧。”白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