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小爺我也很善良正義,怎么不叫我做你主人啊!“一直冷落在一旁的白拓滿臉黑線。
“契約是需雙方愿意才能簽訂,玄櫻是女子,與百朝姑娘親近是自然的事。”羽生說。
“什么?哪里自然了,本小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多少少女都迷戀小爺我,小朋友你難道不心動?”
白拓轉身看向玄櫻,玄櫻一臉懵(他在說什么東西?)。
“女子自然更相信女子。”百朝溫柔地看向玄櫻。
“那,姐姐你愿意收我嗎?”
玄櫻畏畏縮縮地看著百朝,分明做了靈獸自己便會被控制,但此刻,她卻在祈求。
那種神情,百朝看著有些心疼,鬼使神差地就答應了下來。
“好吧,我答應你。”
“真的嗎,謝謝姐姐,姐姐真好。”玄櫻立刻蹦跶起來。
“若百朝姑娘同意,我便施法為你們結下血契,自此,契主與靈獸同氣連枝,生死相依。百朝姑娘可否愿意?”羽生問。
“愿意。”
既然答應了,那自然要履行承諾,愿意一詞太過承重,她,也不確定自己的心。
所謂血契,以血為契,各取雙方的一滴血,以天星咒為陣,日月為鑒,將其交融化為血靈珠,血契生成。
羽生將血靈珠交于百朝:“這是血靈珠,擁有此珠,你可以控制你的靈獸。”
“控制?”
這個詞聽著這么刺耳,百朝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控制一個人,不經心中一陣顫栗。
“其實這珠子主要是對付那些冥頑不靈的神獸,若是靈獸乖巧,與契主同氣連枝,自然不能說是控制。”
“姐姐,我會很乖噠,要是我有時候不聽話了,你就用這個珠子教訓教訓我。”
玄櫻一臉天真,殊不知,將生死放在別人手里,是多么地不知輕重。
“你真的那么相信我嗎?”
“為什么不相信姐姐,姐姐把我從荒郊野嶺帶回來,還同意做我的主人,這樣的姐姐,玄櫻很喜歡。”
果然還是孩子,不諳世事,百朝覺得她天真,可在一瞬間,又覺得自己可悲。
相信,她內心深處抵制這樣的詞,記憶消失,但受傷的心依舊跳動。
“你們是不是當小爺我不存在啊,我擱這兒站半天了,光看你們在這兒搞什么血契的。”
白拓眉毛眼睛都擰巴在了一塊兒,全身散發著“我不開心”的氣質。
“喂,我說羽生小弟,你不是也是那什么玄鳥的嗎,那要不小爺我免為其難,把你收了,你看怎么樣。”
...............
羽生并沒有生氣,解釋道:“白大哥你有所不知,玄鳥乃百鳥之首,從未有過做靈獸的先例。”
“切,不愿意直說唄,還扯上什么家族傳統啊。”
“白拓,你夠了!”
百朝第一次叫了白拓的名字,語氣中卻皆是不滿。
“阿朝,你...”
白拓見百朝面目冷淡,心中頓時慌了起來。
“我只是開個玩笑嘛,怎么還當真了,阿朝你別這樣,你這樣我會難過哎。”
白拓還是改不了一貫嘴貧的毛病,但這次,百朝對他還是冷眼相待。
場面一度陷入了僵局。
“百朝姑娘,白大哥為人爽朗耿直,剛才的話是出于無心,你不必在意的。”
是啊,自己干嘛要在意,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不過是出于一個紈绔之徒的口中。
百朝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只是一抬頭,所有人都目光,都交織在她的臉上。
又是這種窒息的感覺,霎時,她唇色蒼白,在慌亂之中,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