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仙子聽說唬的俏臉煞白,我便趁機再次質問她:“你系那方人士,仙籍何處?”
她顫巍巍的上來搭話:“我原是中元東海國人士,目今,目今還未有仙籍在冊。”
我說:“既無仙籍又無通行文書,當治僭越之罪。”說著我便佯裝喚來清月宮佇立的守衛。
那傲辛知我醉翁之意不在酒,便急忙說:“區區小事何勞神女動怒?敞開的說,那詞是我作的,有甚事沖我!”
我擊掌輕放幾聲冷笑,方才酸了一句:“牡丹花下君低頭,令君生得幾多愁。傲辛君果是風情萬種,欽佩欽佩。”說著就覺心情糟糕,遂拂袖去了。
至那以后,我對他那些好感隨即也漸漸淡了。
雖然我后來曉得那日在清月宮與他一同的仙子名喚傲槿,乃系他的胞妹,并非誤認的情牽之人,可聽聞他委實有個青梅竹馬的情妹,教人不勝唏噓,教人不勝悵然。
時間一久我從歸現實,深知這段韻事始終只是過眼曇花,他住一重丹霞天,我身居玄穹九重天,遙閣幾重,況且我身早已許嫁,原本就是兩條永不該交匯溪流,偷偷在心底給他送上祝福罷,也不負兒時那短暫悸動。
無奈樹欲靜卻風不止,時至流火月份,九重天上竟發生一見極其可怖的事情,這也間接的,在一次使我與傲辛扯上瓜葛,可這回卻是我受了他莫大的恩惠。
此事的由來當追溯至大洪荒時,那時天地未分時一片混亂,是盤古巨神一把神斧劈開混沌,天地遂生。
當時洪荒寰宇中有兩頭神獸可馴化為普照三界的太陽,一曰巨犼化炎陽,二曰三足神鳥化烈日。
雙陽普照日夜交替,蕓蕓眾生無不靈氣傲勝,這也導致了那蠻荒之年生出許多道法猖獗者。
也不知歷了幾萬載,時任三元神的外公攜手眾神,響應萬物祈愿,遂將巨犼炎陽封印在珈洛山,這才有了晝夜之分,而后外公同一眾先神長居九霄中逍遙快活,于是乎三元才有了如今的安泰平和之象。
始料未及的是,那上古神犼就在這年卻撕破枷鎖,開始禍亂云霓之上的九重天。
我那紫曦宮竟是第一個被火海肆虐之地,而我幾乎是在睡夢中便嗚呼了去,緊接著那場駭世妖火成為一場永痛的傷疤。
好在祖宗保佑,后來眾神合力將神犼誅滅,我雖然性命垂危,卻也僥幸撿回條了小命。然而彼時那個不顧一切救我于危難之人,聽花茉兒說正是那凡下來的小小散仙,傲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