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的塞納河左岸的米歇爾大街的夜晚,風雨把大街兩側路燈玻璃內的蠟燭火焰吹得忽明忽暗,圣日耳曼教堂的剪影也似乎變迷離虛幻,在這條大街36號的一間豪華公寓內,兩個來自中國的年輕人、一個巴黎本地落魄的老頭和一位“年輕”的世界繪畫大師正在面臨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幽暗恐怖的來襲,只不過,這個時空是停留在1819年10月26日的深夜11點36分。這一刻似乎公寓維多利亞風格的外墻上鑲嵌著的剔透的玻璃窗戶已經被一股極度暗黑的煙霧所籠罩,房間里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忽然,一個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般巨大身影穿透了窗戶的玻璃,逐漸在他們的面前現形。黑影身形巨大,穿過玻璃窗后,身形又重新組合變大,猶如一個巨大的幽靈暗***,慢慢張開了巨大的黑翼,只見黑暗中頭部的位置閃爍著兩點綠光。勞克驚醒過來后,馬上反映過來,輕聲地說道“暗獄幽靈,原來我們早就被它盯上了,難道它也是沖著余先生你來的嗎”,余澤見狀已經驚呆了,瞠目結舌的他好不容易緩過神了,連忙說到“沖著我來的?這不可能吧,我沒招他惹他啊!”,老三也嚇得直哆嗦,趕忙說“老余,要沖你來,你就從了吧,不然咱都得死在這里”。這時,坐在角落畫架前的席里柯,胸前的項鏈突然發出了一道火焰般的藍光,他像是忽然被這個十字形的吊墜項鏈牽引著,懸浮在了房間的半空,他的眼神恐懼,臉部變得扭曲,這時火焰藍光越來越強烈,面前的黑影似乎很害怕這束藍光,迅速向窗邊靠近,巨大的身軀也開始卷縮了起來,并用一側的貌似翅膀的肢體擋住了綠光閃動的雙眼,同時發出撕裂的慘叫。“埃薩拉姆,埃薩拉姆米拉”這時席里柯像是被靈魂附體似的,嘴上喃喃自語出像是某種咒語的聲音。“這像是吉普賽人古老的語言,難道是某種咒語嗎”勞苦輕身自語道。這時候,席里柯脖子上的十字掛墜的藍光急速聚集,光束涌動像是一個藍色的火球,開始迅速膨脹。黑影似乎意識到了眼前的危險,迅速張開了雙翼,化作煙霧開始企圖逃離藍光所輻射的空間,此時,席里柯扭曲的臉上掙扎著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怒吼,似乎這聲巨響引發了藍色火球的急速爆炸,一瞬間,炸裂的藍色的光波把房間照得如白晝般透亮。忽然見,余澤意識到自己似乎被某種力量吊了起來,隨后,身體開始旋轉,并且越轉越快,似乎自己被吸入了一個藍色的漩渦,像是坐急速的過山車一樣,好像感覺其他幾個人也在他身旁,都發出來下意識的吶喊,瞬間最后一道藍光消失在他的眼簾,他被黑暗所籠罩,感覺自己跌入暗黑的深淵,失去了知覺。
“老余,快醒醒”,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余澤耳邊又聽見了老三熟悉的“川普”,反而像是生命的清泉讓自己慢慢蘇醒。
漸漸地他睜開了雙眼,猶如黃昏的暖光第一時間躍入了眼簾,畫面逐漸的清晰,他意識到自己躺在了一望無垠的草原上,黃昏的夕陽斜照在自己臉上,藍天白云近在咫尺,蒼穹為卷,綠草為席。余澤感覺自己到了如地球以外的一個小宇宙般的仙境,從未有過的安全與溫暖。此刻,一張近乎完美的吉普賽女人的面龐出現在他的眼前,女人面帶著溫柔的微笑,眼睛深邃而溫暖,烏黑的長發伴隨著和煦的微風在柔和的夕陽下映襯著這無以言表的美。余澤恍若自己是在夢中,“這難道就是溫柔夢鄉,假如是夢那就不要醒來了吧”恍惚間下意識的聲音在心里喃喃自語道。
“塞奇姆長老,余先生醒了,太好了”眼前的這個女孩用法語轉身似乎是在跟旁人通告著余澤醒來的消息,聲音也許是余澤聽到過最美的法語了。
這時,余澤看清楚了身邊站著的人影,有勞克,有貌似受傷的席里柯,焦急推閃著他的老三,一個穿著向是原始部落酋長的一位老者在剛才那位如夢絕美般吉普賽女孩的攙扶下,柱著拐杖緩緩向他走來,臉上安詳而又略帶焦慮。
“終于見到你了”長老像見到一位就別重逢的老友,開始仔細端詳著余澤,“感謝晝神,賜予我們希望”他雙手合十轉身面向天空祈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