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那幼小熾熱的心靈被狠狠潑了一盆冷水罷,畢竟他以前覺得師父師兄是愛自己的,至少至少也不會看不起自己的。
之前不管如何苦,如何累,一覺得師父師兄們是為自己好,即便再苦再累都不覺得如何,可師父這一席話,真的…是潑醒他的童年夢罷了…此時的盧成才真的好累…好累。
來到房間撲倒在床上,便低聲抽泣起來:“嗚…嗚…原來…原來…原來一直以來都只是…只是憐憫……憐憫而已嗚……為什么…為什么啊……”直到哭到咽住,實在沒力氣了,便昏睡了過去。
直到睡著嘴里還不斷問著為什么,眼角也是緩緩滑出兩道清淚。
是啊,這話對一個極為有依賴性的九歲孩子來說無異于是親生父親不要自己一般吶,再加上盧成才本就是個孤兒,極為敏感。
他唯一能依賴的人就是他們啊。
待到盧成才那細微的鼾聲傳出后,一道黑影便籠罩于盧成才。
輕輕為其掖好被子為其輕輕擦去淚痕呆立片刻這才離去。
將關好房門不等呼氣便被四名黑影籠罩:
師父,成才如何了。
師父,你未免有點太狠心了吧。
師父成才還小,要不不要讓他走了吧。
對呀師父,我可不放心把師弟交給山下那幾個小毛孩子。
白建國連拉帶踹將幾個鬧心徒弟帶到小院:“哼~你們幾個什么德行,為師還不知道,老子可是活了兩輩子的知名心理學家,就你們心里那點小九九,就不要搬上來了。”
陳南初苦道:“師父真的忍心將那小子丟到外面去嗎,真的忍心將這么單純的小子丟到那如狼似虎的世界去嘛。”
蘇棲也是附和道:“小師弟的性子不適合外面的世界,師父,你剛剛真的過了啊,我聽的都心寒了。”另外幾人也是附和的點點頭。
白建國暴躁道:“他娘的,輪到你們教訓老子了。想欺負我這個六十多歲手無寸鐵的老年人了?我看是不讓你們在床上癱幾個月,心里是不舒服咯。”
望著蘇棲那副尖嘴猴腮的嘴臉嫌棄的踹了對方一腳:“你他娘的還寒上心了,我看是你不氣死我你才寒心吧。”
說著又給另外三人一腳,四人見勢不妙,四散逃去。白建國欲想睡覺去,誰知越想越氣,被自己小徒弟誤會了不說還被這幾個熊玩意調侃,怒氣難消便追了出去。
片刻~
看著被綁成一塊的四人甚是可憐。白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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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剛欲發泄怒火,景瑜子頂著一頭凌亂散發弱弱道:“師父,今晚輪到您給小五洗髓筋骨了,可莫要耽誤了好時辰。”
白建國用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惡笑到:“你幾個待會不要出聲,為師現在有些行氣不穩,險些走火入魔,需卸了這余氣放可,先辛苦各位徒兒了。”
說著深深鞠了一躬。
好一會,白建國才悄摸來到盧成才床邊運起一股金色真氣打入盧成才體內,緩慢運行。
這些年,這師徒幾個每晚趁著盧成才熟睡輪流用真氣溫潤其筋骨,排毒除穢。
只望其莫要受病痛之苦。
完事后白建國來到房間躺下久久不能睡去,每當閉眼都能想起盧成才那堅毅的眼神。
難道今晚真的說過了,害,我這也是想讓他盡快走上這條路,這孩子太依賴人了,不這樣說,他不肯離開吶。
唉,希望日后你能明白為師的一番苦心啊。輾轉反側的,白建國就是睡不著。索性不想了,推門而出,不知去了何處。
剛過四更天,皓月當空,星辰散布,一道瘦小身影緩緩在小院走出,向著山下的方向一路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