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袍子上有著靈武宗的字樣,只是這袍子卻是有些陳舊了,但的出來,是很有年月了,而這袍子更是洗的有些泛白。
看到這人的出現,蘇銘也是忍不住的驚呼道:“任遠?”
聽到他的說話,如嚴烏這種弟子,紛紛都是跳腳般的氣憤道:“任長老,你看他,你看他!偷靈武劍就算了,他還大不敬!”
“這種廢物,就該拉出去被打死!”
弟子們一個個義憤填膺了起來。
只是對于這些弟子的所謂憤怒,蘇銘不僅毫不在乎,反而是有些失神了起來,看著這位袍子洗的都泛白了的中年男人,還要他鬢角的兩縷霜白,蘇銘不由得心疼了其,他才四十三啊,卻好像步入了花甲。
靈武宗執法堂長老,任元。
在蘇銘前世時間線里,任元由于性格比較古板,而且自身正直,于是被委任做了執法堂長老,在他做堂主的這段時間,整個靈武宗從一派混亂的樣子,逐漸變得平靜穩定了下來。
雖然這些正是少年意氣、年輕氣盛的弟子,能夠做乖乖虎,多半是這位任長老嚴厲責罰加上手段教育的緣故,但他們心里都知道,是這位長老鐵面無私的性格征服了他們。
而在當年那場赤焰魔主秘境的事情發生后,任元作為執法堂主,他氣憤不過,帶人上漁陽宗和金戈宗討教說法,但卻遭到了不同程度的鄙視和不屑。
只是任元此去,卻是分外悲涼,他被兩宗拒之門外,后來他喊門喊了三天三夜,當開門的時候,他已經雙眼血紅,身體戰斗站不穩,但是接待他的兩宗弟子,都只是最底層的雜役弟子而已。
從來沒有受過這等侮辱的任元,哪里能夠承受得住這種侮辱,當即就帶人沖了進去,要去跟兩宗的高層會面,但他見過兩宗高層的時候,卻是待住了。
因為兩宗高層,都已經踏入了紫府境,實力比他這個只有氣變境的,要強上太多。
面對這種不可抹平的溝壑,哪怕是一向鐵面無私、有法必執的任元,也是不甘心的退了下來。
而那一天,漁陽宗和金戈宗的高層,一句話都沒有說,有著的,只是眼里那似有似無的嘲諷。
任元終于是退下了,因為他知道……
若是今天出了這個風頭,不僅是他,還有他手下的這支執法衛隊,恐怕都會全軍覆沒在漁陽宗和金戈宗之中。
執法堂的武力,可一向都是靈武宗的中堅作戰力量,若是這支力量被殲滅,整個宗門的未來,恐怕都不敢再讓人做想象。
任元最終忍了下來,這是他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而那一天之后,他也老了很多。
但也就是在那一天之后,所有靈武宗的弟子,才第一次的認識了這個執法堂長老,才知道他不只是那一天為整個宗門,那些無辜慘死的弟子討教說法之外,之前更是嘔心瀝血的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原來在他們修煉的時候,有那么多的外敵想要入侵宗門,有那么多的探子打入進來,若不是任元嘔心瀝血的做著執法堂守護的工作,恐怕整個宗門早已覆滅了。
這種真相,倒是讓的靈武宗之前活在幸福甜蜜的花盆中的弟子們,都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和平與寧靜,都不是與生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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