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執念,那就是一個人必生要去做的事情,也可以說一個人的使命。
而現在,蘇銘等人的使命就是這一件事,而要做成這一件事,是很難的吧,最起碼當前來看,幾乎是一個不可完成的任務,而半年就是這個期限。
即使半年后,他們仍然不是重劍一脈的對手,他們仍然要去迎戰,或者說,慨然赴死!
慨然赴死!
牛小蠻這個孩子,雖然年紀小,個子卻是最大,他在哭了半天后,卻是道:“不對,好像沒有風沙啊。”
這句話就好像是破了防般,讓的眾人都是愣住了,隨即有些尷尬。
蘇銘坐了下來,喊鐘離等人再次坐下來,所有人坐好后,蘇銘道:“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們得去江東武府,師父說過了,現在是周沉那個老東西在當家,而他不會明面克扣我們的俸祿。”
“換句話說,我們該有的,他至少在賬面上,一分都不敢少我們的!”
“我們今天,就去要回來!”
“另外,我還想問他們要點經費的……”蘇銘沉下心來:“我們不能不建設我們的家園。一個好的家園,對修煉的裨益可大了。”
“我們如果有成熟的家園體系,我們不用浪費時間去燒水,我們四個人,加上師父就是五個人,洗臉洗頭發洗腳洗澡,都需要很多的熱水,這是燒水,我們還需要排水系統。”
“我們還要有一個食堂,我們五個人得吃飯吧,一日三餐,有時候是一日四餐,偶爾餓了,還需要個小灶,我們再那樣饑一頓飽一頓的,也不是個事。”
“我們需要兵器庫,我們是要定期去維修和保養兵器的。我們還需要專門洗衣服的地方,而這都需要水。”
“我們需要建立一個祠堂,里面要有五百八十具師兄弟的靈位,我們要供奉他們,這就涉及到了香爐和香!”
“我們還需要建立一堵墻,我們還需要一個景觀,我們需要一個大型的教室,這樣師父可以去這里教我們,師父他深不可測,哪怕他為我們展示一招半式,也夠我們吃遍天了。”
蘇銘說著說著,突然道:“但是我們沒有經費,這一切都無從談起。”
“我們就是得問江東武府要!”
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要搞建設!
而且是大搞建設,但是沒有錢啊,這可怎么整,問江東武府要?現在重劍一脈把守著大局,他們會給嗎?
鐘離突然道:“他們不給也得給,不給我們就鬧!我們殺戮一脈也是江東武府的弟子,憑什么就不給我們!”
“我是大師姐,出了事我擔著,跟我走!”
蘇銘等人瞬間一呼百應,跟著鐘離就沖了下去。
正當眾人走到主峰門口,馬上要下山的時候,卻看見一個黑衣的老人站在那里,看著他們。
是他們的師父,是殺戮一脈的宗主,李牧,雖然他現在手下只有蘇銘這幾個弟子,算是光桿司令了。
李牧站在那里,雖然是他一個人,但卻像是一堵墻一般,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李牧沒有說話,他看著蘇銘等人,突然間就向著四人跪了下來。
四個人瞬間愣住了,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深不可測的師父,要向自己下跪。
這些人里,尤其是以鐘離最為震驚。
“師父,你是陰陽境的強者,我們四個都是小輩,怎能擔得起你的一跪。”
鐘離正要招呼蘇銘等人跪下,卻是看到李牧老臉上,已經是淚水縱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