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跟著中年男子走進了那山谷之中,只見的谷中盡數是皚皚的白雪。
這些雪層的厚度都是不小的,人一腳踩下去,都是可以做到膝蓋深,可是按理說這樣厚度的雪,人踩下去一定是深一腳、淺一腳的那種。
但是到了蘇銘和中年男子這里,卻完完全全是變了個樣子,只見的那中年男子走過去的時候,在這里毫無疑問是如履平地的,他走著過去就好像是踩在了一處前所未有的平面,那中年男子亦然是如此。
就這樣,中年男子在前面走著,蘇銘則是在后面跟著,兩個人一前一后行走在這雪中,都不說話,像是兩個啞巴,氣氛更是無比的低沉。
這種儼然要把人逼瘋了的局面,就好像是暴風雨來前的夜晚,悶熱、壓抑,人在這其中倒還真的是無所適從,蘇銘在想一個問題,如果自己不是那大心臟的話,恐怕剛才就這么一下,就直接給跪下了。
可是蘇銘怎么是普通人,他前一世本來就經歷過無數次的挑戰,而這一世的他,本就不是什么容易對付的人。
在經過那無比艱難更是無比危險、越來越考驗人的一個個階段,蘇銘正向著一個前所未有的層次前進。
深吸了一口氣后,蘇銘眼中爆發出那殺意暴涌的精光,他嘴角更是抿起了一道嘲諷的弧度,不過他依然是什么話也沒有說,什么多余的動作也沒做。
此時的蘇銘,腦海里只有著一件事,那就是做預案。
他一直在很深刻的想著一個問題,我是誰,我活著是為了什么,我的目標是何等目標,我如此努力,我究竟要到達怎樣數值化的高度,而我又究竟要面對怎樣的對手?
在這腥風血雨、弱肉強食的修真界,蘇銘知道自己絕對是要在疾風惡浪之中奮斗著的。
而他并非是一開始修煉就能夠來到這樣的地方,接觸到這樣的對手,在最開始的時候,他不過只是一個淬體境的小小修士而已,而那個境界,在人家看來不過是如同螻蟻一般。
是的,螻蟻,而螻蟻這個名次,比炮灰都是要低一級的。
而在這樣如此長時間的奮斗中,他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經歷過何等的兇險,闖過了怎樣的難關,而那些難處,恐怕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九九八十一難也形容不完!
可是那些當時看來足以讓人死過無數次的困難,事后來看,卻都不過是黎明前的黑夜一般。
你說他困難嗎,他困難,你說他兇險嗎,他兇險!
可是有一點,是人們必須要認認真真去審視的。
人這一輩子,想不吃苦就坐享其成,是絕對不現實的,要想擁有人所不能有的本事,就必須吃人所不能吃的苦!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無數思緒從這一刻開始歸來,他的心底深處,更是猛地有著一種叫做雄心壯志以及一腔熱血的東西出現!
是的!
雄心壯志!
一腔熱血!
蘇銘還年輕,轉世重修的他,如今方才二十郎當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