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別聽她的,我才是你女兒啊!如今毀了清白的也是我啊!我這么命苦,要是娘不相信我,我,我就不活了!"柳月兒哭著說道。
一時間,柳嬸子也拿不定主意了,她,她應該相信自己家閨女的,可是,可是直覺告訴她,許知說的是真話啊!
"別哭了,什么要死要活的,你這不是鉆娘的心窩子啊!"柳嬸子也哽咽道。
這可怎么辦啊!要是真的是顧公子,那,那使了力氣去做妾,雖然丟人,到底以后一輩子也是榮華富貴了。
可是要是是江樹,那她寧愿把閨女留在家里,就一輩子養著她,也不想讓她嫁給那個沒出息又鬼混的江樹!
柳月兒哭得更厲害了,柳嬸子也跟著哭,許知只覺得煩得很。
"都閉嘴!這是我家,你們回家哭去。"許知冷眼說道。
然后就要關門了,她是不會放過柳月兒了,但是也不是私人恩怨的那種解決之法。
既然她自己不想好過,那就不要過了,若不讓她身敗名裂,也愧對了她這么處心積慮的害自己!
柳父雖然是明事理的,但是也真的性子軟,而且他也覺得興許許知說的才是對的,但是他不能說,畢竟是親閨女,怎么能告訴她,自己寧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她呢!
柳嬸子也沒有阻止,她,她沒法子了,本來以為是許知的錯,那她確實是會拼了命也要給閨女報仇,結果,她現在覺得興許真的是自己家這個死丫頭做的孽!
眼看著許知就把門關上了,柳月兒卻不甘心,死活要堵門不讓關。
可是柳月兒的力氣怎么可能抵得過許知,除了差點被門夾了,她還是眼睜睜的看著許知把門鎖上了。
"你開門說清楚,你為什么說把我交給了江樹!你休想騙我!許知,賤人!你開門!"柳月兒聲嘶力竭的喊道。
她一口一個賤人的罵著,許知是真的氣,想要直接把人按在地上打一頓,可是外面人家爹娘還在,她,她就暫且忍著。
可還是忍不住,許知回去就拿了盆,打了一盆水,直接打開門潑了上去,然后又麻利的鎖了門。
柳嬸子和柳父離得遠,還只濕了一點衣袖,柳月兒正是站在門前,一盆水從上到下,淋了個透心涼。
柳嬸子咬咬牙,覺得許知太過分了,但是又想著,這是人家門口,剛剛自己這死丫頭確實罵的難聽了些。
但是柳嬸子也看出來了,這丫頭口口聲聲的只問許知那人是誰,卻沒有反駁別的事情,所以……許知說的十有**是真的了。
"回家!別在這里罵人,你一個姑娘家,到底是誰教的你罵這么難聽!"柳嬸子咬牙說道。
柳月兒受到打擊,現在已經顧不得裝什么了,剛剛又被潑冷水,她已經處于奔潰的邊緣。
"我就罵怎么了!你為什么不相信我!你和爹兩個人,居然還由著旁人欺負我!你們打心里就不相信我!是覺得我丟人了是吧?那我去死,那我去死好了!"柳月兒喊道。
她的嗓子已經啞了,如今瘋瘋癲癲的模樣,倒是讓人害怕。
只是她原本就是病體,如今又遭受打擊和淋水,才喊了幾嗓子,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月兒!"柳父喊道。
一時間夫妻兩人著急的很,也不管什么了,趕緊就把柳月兒背著,然后下山去了。
再說顧宥謙這邊,他回來的不算早,到了吃晚飯的時候趕著驢車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