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漁,我從外地請回來一些專家,準備給你做個會診。”
電話里頭是申東冉的聲音。
這些專家,都是全國各地最為優秀頂尖的醫生,預約他們花費了申東冉不少的時間和經歷。
“不用了。”
既然選擇了白希亭,就應該相信他。
曲漫漁婉言謝絕,卻被申東冉當做她自暴自棄的表現。
“聽話。”
申東冉哄著她,偏偏曲漫漁表露出不滿。
也許是因為,在自己下定決定要跟陸子落發展關系的時候。申東冉的闖入。導致自己心煩意亂。
不禁情緒有些抵觸。
“我說了,不用了,你不需要對我的事情這么上心。”
一句話,似在著急的撇清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嘖。”
申東冉砸了咂嘴。
疼她、寵她都可以,但是在身體健康上,絕對不能縱容。
“不看好病你怎么工作?難道要一輩子在家當個米蟲嗎?公司那邊的游戲開發擱置許久了,你不在游戲怎么上線運營?”
因為一時之間大腦里沒想到更好的理由,也是因為曲漫漁對自己反反復復的態度。
那帶著些許責怪的話飄進曲漫漁的耳朵里就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申先生對我的事情這么關心。”
之前聊天的時候,曲漫漁知道自己是在申東冉公司上班的,一直以為申東冉對自己所做的,是出于單純的感情因素。
現在看來卻壓根不是這么一回事。
有時候,誤會就是來的這么湊巧,讓人百口莫辯,什么樣的解釋都顯得蒼白且欲蓋彌彰。
“曲漫漁!”
被曲漫漁曲解意思。
就好像是自己親手把一顆炙熱真誠的心放在餐盤上端在曲漫漁的面前。
而她卻懷疑這餐盤里是否被下了毒。
申東冉沖著電話大吼,氣急敗壞。
他可以放下身段,卻不能任由曲漫漁的話刺痛自尊。
“你吼什么吼?我當不當米蟲跟你有什么關系,我又沒吃你家大米,難道我說錯了嗎?”曲漫漁也不示弱,同樣在氣頭上,各自氣焰囂張,誰也不讓著誰。
“你能不能懂事一點,我這是擔心你的身體。”
申東冉強壓著一肚子的火,只想著她是病人,要對她更寬容一些。
但曲漫漁聽著卻怎么都像他被戳中心事理虧沒有底氣的反應。
“好,我知道了申先生,顧總,我懂事,我已經開始治療了,等我視力恢復,之前的游戲策劃我會加班加點給你趕工出來的,爭取不耽誤顧總的大買賣!”
曲漫漁陰陽怪氣,故意挑那么幾個字眼刺激申東冉,說完,不等申東冉回應就掛斷了電話。
氣得她胸口起伏劇烈,同時也有些迷惑,自己對申東冉的態度跟平時的自己為什么判若兩人。
舒緩了好一會,曲漫漁才隱隱覺得自己的言語有些過激。
可她控制不住。
她不知道,失憶后她遺忘最深的那個人就是在自己占了最大分量的人。
同樣不知道,現在對申東冉的遠離,是身體本身趨利避害選擇性的結果。
曲漫漁把手機摔在床上,腦子里第二天跟陸子落的約會計劃也沒心情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