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亭松了一口氣,還好曲漫漁不是那種死鉆牛角尖非得跟自己過不去的那種人。
這樣一來,曲漫漁的康復便進行到了下一階段,不再漫無目的,不再那樣棘手。
“那還不是你的功勞,等我的病好了,我一定賺錢請你吃大餐。”
曲漫漁現在沒有收入,就連說話也沒有底氣。
究竟是什么樣的環境才能成長出來曲漫漁這樣一個自立堅強的人啊。
要是放在別人身上,重見光明之后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游山玩水,逛遍祖國大好河山,重溫世界的五彩斑斕。
但,到了曲漫漁這里,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賺錢?
白希亭頭一次對病患產生隱隱心疼的感覺。
“走吧,送你回家,等你病好了,我請你也行。”
白希亭倒是大方。
不過也是,曲漫漁這個病例如果醫治成功,那么心理加外科的療法就能更普遍的讓人接受了。
否則,自己每一次跟其他醫生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們總是質疑自己聊的是神學!
“麻煩你了,還要再送我一趟。”
嘴上客套了一句,但是曲漫漁利索的站起身,一點也沒有把白希亭當成外人。
曲漫漁忍受著醫院、家里兩點一線的生活。
盼著早點恢復視力能夠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車速不是很快,兩個人在路上聊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到了韓家別墅門口,白希亭發現,門口倚靠在墻角坐著兩個老者。
不禁說道。
“你們家門口坐著兩個人,好像是要飯的,可……怎么就守在你家門口了呢?”
這段時間杜晚不知道跑去哪里鬼混了,之前曲漫漁不小心聽到過幾次杜晚聊微信語音的片段,感覺她好像又找到了人生的第二春。
雖然父親去世沒多長時間,但父親本身也不是什么長情的人,杜晚的私人生活她更沒有興趣了解。
家里,長期只有曲漫漁一個人,耳耳還在長身體,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睡覺,偶爾回來的也只有吳一成了。
曲漫漁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兩個人,是不是來找阿成的?
見白希亭的車子停在門口,那兩個老人趕忙起身,目光灼灼的看著兩個人。
“你們是這家的?”
曲漫漁沒有回答,反而是輕聲問著白希亭。
“這兩個人是什么打扮啊?”
“穿得有些破爛,皮膚黝黑,但是看起來挺結實的,應該是農村人。”
白希亭如實描述。
而那兩個人緩緩的相互攙扶朝著曲漫漁那邊走過來,又怯懦的問道。
“你們是韓家人嗎?”
那聲音帶著顫抖,還能聽出來疲憊,曲漫漁這才恍惚的應答著。
“我是,我是這個家的女兒,你們有什么事嗎?”
曲漫漁拉開門把手,準備下車,卻被白希亭拉住了衣角。
一看就知道曲漫漁不認識這兩個人,雖然兩個人看起來有些歲數了,但是來路不明,她看不見,白希亭生怕她出什么事。
“沒事的,我一個人可以的。”
曲漫漁寬慰著。
“我是來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