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耳怎么不乖了?”
曲漫漁還在納悶,耳耳怎么會一反常態。
“汪汪。”
兩聲略帶稚嫩的狗叫聲從身旁響起。
“噓。”
曲漫漁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似乎忘記了耳耳只是一只小狗。
“汪汪!”
耳耳根本不停,又是繼續叫了兩聲,往后退的動作更劇烈了。
“耳耳不要叫了,會影響鄰居們休息得。”
雖然,別墅區的居住人群不算多,兩棟房子之間的距離也很遠,但是夜深人靜,狗叫聲就顯得格外的明顯了。
曲漫漁也不知道耳耳為什么突然會這樣,只想著趕緊把它帶回家,這么一圈走下來,從她粗重的喘息聲就能聽出來,小家伙已經渴的不行了。
然而,耳耳似乎用盡了渾身的力氣阻止曲漫漁回家。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屋子里好像有響動的聲音。
還以為是杜晚回來了,杜晚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在這里住了,本不在意的曲漫漁住佇立在門口,緊接著又聽到一個囂張得男聲。
“我靠,這家里怎么這么窮,什么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行了。拿著這些包趕緊走吧,沒有繼續找的價值了。這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狗叫喚呢。”
曲漫漁分明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她有些不可思議,緊接著立馬明白了耳耳的意圖,隨即牽著耳耳朝著小區大門的方向跑,只是保安亭里前幾個月開始就沒有保安了。
她盡可能的快步朝外走,但是身后關門的聲音清晰在耳側,那兩個小偷出門如果撞見自己可就危險了。
這么想著,手下趕緊撥通了陸子落的電話,可,響了好一陣都沒有人接聽。
這個時間,白希亭在醫院上班,想起復查的時候白希亭所說的話,曲漫漁鼓起勇氣,把電話給申東冉打了過去。
這個點鐘,申東冉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著最后一次跟曲漫漁分開她對自己的冷淡。
正愁緒萬千,以為她再也不會給自己跟她聯系的機會了。
當看到手機顯示的是曲漫漁的名字的時候,他恨不得從床上跳起來,都沒允許鈴聲再響第二下,立馬就接通了。
氣著之前她對自己的語氣和態度,本是想調侃一番的,哪曾想電話里面,曲漫漁的喘息聲很重。
“申東冉,你能不能趕緊來我家一趟,我在小區門口的保安亭里等你。”
說完,曲漫漁趕緊掛斷了電話,然后帶著耳耳躲在保安亭里面,耳耳十分乖巧,不再亂叫,而是老老實實的坐在曲漫漁的腳邊。
那兩個人并不是什么亡命之徒,不過是為了錢罷了,從韓家順了十來個包,悻悻離開。
甚至還是光明正大的從大門口走的,根本沒有在意漆黑的保安亭里面還躲著個人。
而申東冉,聽到曲漫漁的語氣,當下心急如焚,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危險。
甚至衣服都沒來得及披上一件,從床上跳起來,隨便抓了一個車鑰匙,就炸街一樣的開到了曲漫漁的小區。
夜色如墨,濃重的如同化不開一般。
別墅區的路燈年久失修,閃爍著黃白不一的顏色,申東冉停好車,車門都來不及關,就跑到保安亭,保安亭里面沒有一丁點的光亮,當即,申東冉心一沉,暗暗憂心。
“曲漫漁?”
他試探的小聲喊著曲漫漁的名字,手轉動門把手,借著那路燈那昏暗的光亮,勉強看到角落里蜷縮著的曲漫漁,耳耳就守護在她的旁邊。
當看到申東冉的時候,耳耳第一時間撲了過去,用小爪子扒拉著申東冉的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