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忍是因為爸爸。
現在忍是因為顧氏。
看見曲漫漁臉上的表情晴轉陰,吳一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嘴角浮現出得意。
“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雖然自己生活的如履薄冰,但是曲漫漁不允許她們再欺辱自己的親人。
“姐,我不是這個意思,畢竟咱倆是血親,說到底她們才是外人,咱們為什么一定要活在她們的陰影下呢?”
吳一成信誓旦旦,說的自己都快要信了。
他順手拿起桌案上的一塊糕點,塞進嘴里。
“你是什么意思?”
曲漫漁不明白吳一成想說什么,那母女倆處處針對自己是沒錯,但是自從吳一成搬進來,她們交集并不多。
“韓氏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現在效益一天不如一天,為什么咱們不掌握公司的管理權,然后重振韓氏呢?”
吳一成這話說的沒錯。
明明挺大的一個集團,現在擺在那就一個空殼子,不然杜晚也不會整天費盡心機一把歲數了還想嫁入豪門。
吳一成的話聽得曲漫漁也是興致勃勃,但當下,她什么都做不了。
韓氏有一半是母親的心血,當初韓氏集團的啟動資金也是母親帶來的。
如果在杜晚的手里衰敗,曲漫漁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可,這么說著雖然輕巧,杜晚死把著公司的管理權不放她也無計可施。
“這件事情不是嘴上說的那么輕巧的。”
曲漫漁眉間蹙著一團愁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姐,韓氏現在這個情況,可拖不了多長時間了,要是真等著破產之后,你再后悔,那到時候可就沒辦法扭轉了。”
曲漫漁并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但是韓氏對自己來說太重要了,有些決策不是輕描淡寫一兩句就能夠做決定的。
但,吳一成說的也沒錯。
其實她還是蠻欣慰吳一成能有這樣的心思的。
聽他有這樣的抱負,覺得他并沒有看上去那么游手好閑,整日無所事事應該是無處施展自己罷了。
“你有什么想法?”
吳一成一直生活在外市小地方,對公司的事情也沒有過了解,但的確,如果韓氏一直就這么拖著的話,等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再想起死回生可就困難了。
現在也是趕鴨子上架,如果吳一成真的有信心,那么試一試也不是不可以。
“我是想當初你母親去世之后,股權分配到你跟爸的手里,爸沒了之后你跟晚姨還有我,手里面都各自有一部分股權,如果你把股權轉到我手里一部分的話,我持股的比例就超過杜晚了,公司的管理權就算她不交咱們也可以起訴,你說呢?”
吳一成一邊說話一邊摸著自己發癢的鼻尖。
這是人在編瞎話的時候身體本能的反應,只可惜曲漫漁看不到。
見曲漫漁猶豫沒有立馬回答。
吳一成又繼續忽悠。
“姐,你看你現在這樣也沒辦法管理公司,不然就憑我這資質,管理公司這種事我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勝任不了,但你看眼下不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等你眼睛一治好,我就連帶我那份的股權都還給你。”
說完,吳一成看向曲漫漁。
只見他臉上緊繃的肌肉慢慢的松懈。
聽吳一成言辭誠懇。曲漫漁不免覺得是自己有些小心眼了,不然是血親也不用像對待外人那么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