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姨,平心而論,這場訂婚宴我壓根就不知情,就算我中途離場,也只能怪你們沒有事先通知我,現在都什么社會了,我總有自由民主的權利吧。”
曲漫漁的語氣輕飄飄的,論對不起的話,她只對孔家人覺得抱歉。
至于杜晚,她一直都知道她是拿自己當成的利益交換的工具人。
說著,曲漫漁換了拖鞋,扶著樓梯扶手,慢慢的挪動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不想再跟她進行這沒有意義的爭論。
曲漫漁越是不當一回事,杜晚就氣得越厲害,這一次,她甚至連喘氣都費勁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半天沒說一句話。
曲優優忍不住看母親這樣,強勢出頭。
“曲漫漁,你還有羞恥心嗎?你瞅你現在是什么樣子,眼睛都瞎了,我媽給你保住了這門婚事,你還這么說氣著她,你做出的那些事,自己不要臉,我跟我媽還要臉呢!”
曲優優強詞奪理。
更氣勢洶洶的走過去,拉住曲漫漁的胳膊,把她拽到沙發上,曲漫漁看不見路,只能踉蹌的被動被她丟在沙發上。
沒完沒了了?
曲漫漁最忌諱別人拿自己的眼睛說事。
失明的痛苦她們不會懂的。
卻偏偏把人不愿提及的病疾擺在明面上拍打。
既然這樣,干脆一拍兩散好了。
反正父親去世之后,她跟這兩個人也沒有必要勉強的非牽扯上關系。
“曲優優,你跟我都不是一個姓,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人一旦在被愛之后,就會打心底的生出一股勇氣。
那種勇氣讓人自信,讓人堅強,總之,做起什么來都十分有底氣。
不管是陸子落還是申東冉,都是曲漫漁出院之后慢慢改變的原因。
“你跟我住在一起,我以后是要做大明星的人,你做事這么不考慮后果,人紅是非多,以后那些娛記要是拿你的事情做文章摸黑我,你負得了責嗎?”
曲優優的話,不禁引起曲漫漁譏笑。
可她什么也沒說。
只是覺得曲優優信誓旦旦的樣子,就好像說的跟真的一樣。
她可不喜歡人身攻擊。以后的她紅不紅跟自己都沒關系。
就算真的僥幸出名,她自己那點破事人家記者都扒不過來,要說用自己的事情抹黑她,她可真是小看了自己那么些年所做的齷齪事了。
“你笑什么?”
曲漫漁臉上的表情使曲優優十分氣惱,她跺了跺腳,胸腔里如同賭了一塊石頭,呼吸也變得不順暢了起來。
“沒什么。”
以不變應萬變,面對你的編排,我毫不生氣,那么生氣的就是你自己。
曲漫漁心里這樣想。
被說兩句也不吃虧,不痛不癢的。
但是氣壞了身體,就是杜晚母女倆自作自受了。
“既然這樣的話,咱們分家吧。”
曲漫漁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之前跟吳一成達成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