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藍牙耳機塞進耳朵,風一吹,頭腦也清醒了不少。
“顧總。”
電話那頭畢恭畢敬。
“之前我讓你簽的韓家的那個單子,現在停止對他們供應原材料。”
申東冉淡淡的說道。
電話那頭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趕忙說“好”。
他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懂老板了,先是對韓家下了大筆訂單,又壟斷了所有對韓家原材料的供應。
這么一整,里外里其實是不賺錢的,其中帶給韓家的空間利潤,足夠顧氏自己蓋間工廠生產。
可老板的吩咐,作為屬下也不能多問。
這次,顧總打電話過來的吩咐,就更迷了。
停止原材料供應,那么勢必最終貨品不會如期交付,也不知道顧總是玩的什么花樣。
“但是,顧總……”
不等手底下的人把話說完,申東冉出言打斷。
“其他的不用問,事情辦好了之后,等我消息就可以了。”
申東冉掛斷電話,看著后視鏡里面的自己,勾唇一笑。
大費周章籌備了這么久,也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他要整個韓家的人,都要為他們輕待曲漫漁付出相應的代價。
申東冉這頭心情不錯,想著,等事情都辦妥了之后,告訴曲漫漁她心里一定也會痛苦的。
根本不知道,這女人已經訂好了明天的機票。
做好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決定。
男女之間,總是一個不說,一個不問,明明是個誤會,可總是能弄巧成拙。
讓誤會越來越深。
酒精的作用,回到家申東冉倒頭就睡,曲漫漁這一夜卻輾轉反側,家里的事情全都交給吳一成,雖然很突然,但也只有阿成是自己唯一能放心的下的人了。
按理說這件事情跟吳一成并沒有太多的牽扯,這個局面也是張心甜最希望看到的,但曲漫漁這么一走,申東冉這條大魚不也就釣不上來了嗎?
權衡利弊,太陽已經慢慢的爬上半空。
吳一成準備打個電話,賣申東冉一個人情。
他這種人就是典型的墻頭草,哪邊有錢往哪倒。
“我是阿成,我姐要走了。”
此時,曲漫漁已經被白希亭接走,吳一成語氣急促,接通電話之后,沒頭沒腦的這么說了一句。
“去哪里了?”
申東冉迷迷糊糊的,只當做曲漫漁出了門,語氣平緩,沒太當回事。
“澳大利亞,現在她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
“什么?”
這個消息如同重磅炸彈,把申東冉從床上炸了起來。
“你說曲漫漁要去澳大利亞了?現在正在去機場的路上?”
申東冉重復了一遍,以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對。你現在去過過去,應該還來得及。昨天的事情,我姐心里挺難受的。”
明明就是吳一成作祟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