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業務員起身剛想回答曲漫漁的問題,就被吳一成搶先說道。
“姐,我這不是想入一份保險嘛,經過我養父母還有你的事情,我深刻的覺得提早辦理一份保險的重要性。”
吳一成信口胡謅,心里還不禁暗喜自己反應夠快。
這個人哪里是什么辦保險的啊,分明就是來給吳一成做房產抵押的。
辦業務的人,反應都比較機敏,聽吳一成這么說,也連聲附和:“是是是。”
然后就看到吳一成悄悄給那人使了一個眼色。
“吳先生,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回頭咱們電話聯系。”
反正抵押手續已經辦完了。
業務員也沒必要摻和這家的渾水。
“好,那再聯系。”
吳一成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危機解除。
他目送業務員離開別墅,雙手背在后面,生怕曲漫漁發現自己手里的文件。
曲漫漁朝著吳一成走過去,吳一成趕緊把文件放在沙發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姐,你能看得見了?你看我現在在什么地方。”
拙劣的掩飾,也一樣沒有引起曲漫漁的懷疑,在她眼中,這個比自己小一些的弟弟,即便已經二十出頭,在她的眼中也一樣是孩子。
她淺淺一笑,反而把這當成是姐弟間的互動。
正是因為從小沒有過真正的手足情誼,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對,我不光恢復了視力,也想起了以前所有的事情,你就坐在沙發上。”
說著,曲漫漁也過來坐到了吳一成的身邊。
這下,吳一成更緊張了,屁股都不敢挪動分毫,生怕曲漫漁發現那份文件。
如果她知道這棟對她來說意義非凡的別墅被自己抵押的話。
恐怕沒自己的好果子吃。
“姐,你怎么突然就好了。”
明明心中緊張的要死,還要裝出一副替曲漫漁高興的表情。
看吳一成那張臉,別提有多擰巴了。
曲漫漁事無巨細的把機場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吳一成這才明白了過來。
其他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曲漫漁居然跟申東冉在一起了?
這么看來,自己有必要摒棄張心甜那個金主了。
傍著曲漫漁豈不是更容易一些。
且不說申東冉能夠帶來的財富和方便不是張心甜能比的。
就說自己跟曲漫漁之間的關系,做什么事情也要更容易一些。
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因為,不管是張心甜還是杜晚,對自己都是加以利用。
而曲漫漁對自己則是真心實意的。
雖然,這一點也不影響他狼心狗肺背后牟利。
在他眼里,好像除了錢,沒有什么是更重要的東西。
“姐,你終于苦盡甘來了,來回折騰也挺累的吧,你先回屋里休息一會,我叫個外賣,一會喊你下來吃。”
吳一成同一個姿勢有些坐不住了。只好找借口讓曲漫漁離開。
她盯著這張跟自己長得相似的臉,對吳一成的那種親近感比之前更甚,不禁有些感動。
這就是血緣關系的微妙吧。
聽他這樣說。
曲漫漁欣慰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