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
曲漫漁接通電話,語氣顯得有些暴躁,甚至于讓電話那頭的人懷疑,自己是不是撥錯了電話。
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好,找一下曲漫漁。”
這是一通越洋電話,毋庸置疑,電話那頭的人是白希亭。
聽到那久違又治愈的聲音,曲漫漁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小白,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
曲漫漁恢復往常跟白希亭交流時候的語調,能夠聽到白希亭那頭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然后變得埋怨了起來。
“我這才走了幾天,你怎么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剛剛我還以為是自己打錯了電話,琢磨是不是給哪個更年期暴躁怨婦打過去了呢。”
白希亭可是一點也沒有嘴下留情。
還帶著一股委屈可憐的音調,讓曲漫漁直想笑。可一想到小媽那事兒,曲漫漁牽扯的嘴角又平復了下來。
“遇到點心煩的事。”
對白希亭她沒有什么避諱的,于她而言,白希亭是閨蜜是藍顏,是一個可以很好的傾聽者。
“怎么了?”
袋鼠國這邊的生活節奏很慢,白希亭也是閑著無聊,想問問曲漫漁最近過的怎么樣,順便看看她病情是不是有反復。
“家里的事情……”
曲漫漁欲言又止,這種事情畢竟不光彩,可是壓在心里面,又太過沉重,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說的,我可是你的心理咨詢師,你忘了。”
白希亭語氣放松的開導曲漫漁,聽她的欲言又止,白希亭就知道,這個命運多處的丫頭又碰到不小的事情了。
他的眼中,曲漫漁堅定,獨立,如果只是一點點的小事,也不會發愁到影響日常情緒。
有了白希亭的鼓勵,曲漫漁打開了話匣子,把剛剛電話里的事情,跟他吐槽了一遍。
“靠,你那個后媽還真不是個東西。”
白希亭毫不掩飾的爆粗口。
“這壓根就是把你往絕路上逼,分了家產走人還不行,怎么會有這種人的存在?”
白希亭生活順當,自然不理解曲漫漁生活環境里其他人對自己的壓迫,這也是為什么,他欣賞曲漫漁,沒有被這種黑暗的環境同化。
聽白希亭同仇敵愾的語氣,曲漫漁多多少少有些感動。
“不如我幫你想想辦法。”
白希亭是打心底心疼曲漫漁,身為富二代的白希亭,一千萬對他來說雖然不是小數目,但還是拿得起的。
他的話,讓曲漫漁受寵若驚,畢竟,她都不肯去跟申東冉開口,白希亭的錢自己更不能要,兩個人的關系還沒有親密到那種程度。
“我也只是跟你傾訴一下,我自己的麻煩事我自己來解決就好了,你不用替我擔心。”
曲漫漁趕忙解釋道。
不想因為自己而給其他的人帶來太大的負擔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