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提起曲氏,曲漫漁胸中還是會悶痛,不過她已經能夠直面這件事了。
“姐,公司那邊是都已經處理好了,但是我總覺得這里面有蹊蹺。”
吳一成撓了撓頭,明明長著一張并不機靈的臉,卻故作深沉。
“怎么了?”
難道還有什么比曲氏倒閉更讓曲漫漁心塞的事情嗎?這么想著,曲漫漁說起話來語氣輕飄飄的。
“我懷疑是同行惡意競爭,才把咱們公司搞垮的。”
說話間,吳一成握緊拳頭,使勁的砸在了茶幾上,表現出氣憤不已的模樣,余光瞄著曲漫漁的表情,察覺著她是什么樣的反應。
“怎么可能?咱們自己家的公司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不用別人搞垮,曲氏也未必能撐得住。”
曲漫漁苦笑自嘲的搖了搖頭,見證了曲氏的興盛到凄涼,不禁讓她輕輕一嘆,這嘆息老成,如果不是經歷了命運多舛的人做不到這一聲嘆息便讓人感覺里面藏著難以訴說的故事。
“姐,是真的,咱們自己家的公司被收購了我心里面也不好受,我也是無意中跟著甲方運貨的車子來到了她們的庫房,結果發現咱們之前生產的藥物全部都原封不動放在那,根本沒有在銷售,你說這種東西都是有保質期的,怎么可能他們買回來就只是為了囤貨呢?”
就像杜晚說的一樣,這些話說出來曲漫漁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正常公司是不可能這樣操作的。
因為藥品根本不屬于囤積升值的類型。
曲漫漁的臉變得嚴肅了起來。
“你確定沒有看錯?”
“對。”
得到吳一成肯定的回答,曲漫漁也確信,的確是有人在對曲氏搞鬼。
會是誰?
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曲漫漁讓吳一成在樓下等著,回房間很快的換好了一身衣服,讓吳一成帶自己去他所說的地方。
兩個人來到東郊一處廠區,曲漫漁親眼見到曲氏公司生產的藥品被大批量囤積,并且只有運進的車輛,沒有往外輸出。
拳頭握緊,油然而生的屈辱感,占領著曲漫漁的神經。
她沖動的準備去辦公區找到負責人質問,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雖然曲氏被收購,已經無力回天了,但她還是要搞明白究竟是誰這么針對曲家。
“姐,咱們就倆人,這么沖進去不好吧?”
吳一成拉著曲漫漁的胳膊阻攔,他們不是這廠區的人,所以偶有往來的員工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二人。
“沒什么不好的。”
她倒是要看看是誰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對曲氏耍心機,明明曲氏就已如危墻艱難自立,卻還偏要上來推一把。
就在曲漫漁從廠房邊緣想沖出去的時候,卻遠遠的在辦公大樓的門口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
難道是得罪了什么人?
其實只要稍微用心調查一下就能知道這家子公司跟顧氏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