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股權變更,按理說,只有自己跟吳一成才享有對曲氏的重大裁定權等等……
“我知道了,一定是杜晚不知道什么時候把阿成手里的股權騙來了。”
思緒良久,這是曲漫漁找到的唯一還算合理的解釋。
“可……這也不對啊,法人不經過我的同意是沒辦法變更的。”
下一秒,曲漫漁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這件事兒,她是怎么也想不通,當下掏出手機就想給吳一成打電話詢問。
卻馬上被申東冉攔住了。
看著她一臉糾結,根本找不到一絲頭緒,申東冉在一旁提點。
“也許,吳一成壓根就沒有站在你這一邊呢?”
吳一成是曲漫漁的弟弟,申東冉自然也把他當成親近的人。
起初,申東冉對吳一成還是非常照顧的,可細細琢磨曲氏其中的貓膩,不禁對吳一成有所懷疑。
“怎么會呢,他是我弟弟。”
涉及血肉親情,理智在曲漫漁這早就消失了。
對家,對親人的看中,讓曲漫漁根本沒有經過任何思考便說出了這句話。
“小漁,想事情不要這么片面好不好,哪怕是一起生活的一家人都可能因為利益爭得面紅耳赤,你又怎么能保證這件事里沒有他摻和?”
申東冉的話已經說得很委婉了。
曲漫漁仍舊不肯相信。
“他那么老實,不會背著我做這種事情的。”
曲漫漁底氣不再像之前那樣足,但仍舊對吳一成無比信任,因為她從來沒有跟吳一成爭過什么。
于她而言,只是想守住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這個手足至親。
“他不會背著你的話,你那輛小奔馳賣掉的事情你也是知情的嗎?”
起初,申東冉一直猶豫沒有問過,畢竟兩個人相認不久,他不想因為無故的猜測讓姐弟倆心生間隙。
可眼下他不得不問一句。
哪知道,曲漫漁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
又是短暫的安靜。
“公司周轉不開,他不跟我說應該是怕我擔心吧。”
的確,自己那輛車給吳一成拿去用之后,自己再也沒見過。
“好了,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還要詳細調查,先不說這個了,我找人帶你去把曲氏的法人更改一下吧。”
申東冉知道曲漫漁性子直又單純,一時半會不可能會相信自己親近的人對她有什么圖謀。
只能轉移話題。
“不用這么急。”
曲漫漁連連擺手,一下從那件事上跳轉到這件事上,她思維有些銜接不上。
“明天就是圣誕節了,就當做是圣誕節的禮物。”
申東冉看到曲漫漁的眼神暗了一下,應該是想到昨天因為曲氏的事情鬧出那么多的事兒,心里面愧疚。
于是做出一副輕松的表情,好似這之前根本沒有什么誤會發生。
“原本一直瞞著你就是為了給你個驚喜,增加儀式感,要是你今天不去變更法人的話,等到下一個節日又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就當是滿足我想送禮物的這份心,總行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