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曲漫漁足足等了吳一成一個小時,這家伙才慢慢悠悠的回來。
一直以來,曲漫漁對吳一成十分寬容忍讓,什么事也都不跟吳一成計較,所以吳一成壓根都沒想到,這次曲漫漁來找自己,是因為東窗事發。
“阿成,有些事兒,我想問你。”
雖然曲漫漁也很難以啟齒,畢竟這種話問出來,難免讓兩個人本就不牢靠的姐弟情,生出間隙。
“姐,什么事兒,你問吧?”
吳一成大大咧咧的,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架勢。
“咱們公司轉讓的錢現在在哪兒?”
曲漫漁沒有提之前公司的法人是杜晚這件事,而是隱晦的先從這筆資金問起。
看得出,吳一成的眼神立馬就慌亂了起來,不過還是強裝鎮定。
“姐,你要是用錢,明天我把這筆錢給你拿過來。”
其實,吳一成手里還哪里有錢,那筆錢早就被杜晚收入囊中了,他雖然分了一杯羹,但也都貢獻到賭博事業當中了。
“不用了,我就是問問。”
聽吳一成這樣說,曲漫漁滿肚子的狐疑。
既然錢還在他手里,那法人的事情……
猶豫再三,曲漫漁想起申東冉對自己所說的話,含糊其實也搞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她只能開門見山。
“可之前公司法人的名字,明明寫的是杜晚,我查過,最大的股權是握在她手里的,這是怎么一回事?”
面對這種直面的問題,吳一成慌了神了,雙手放在腿上,仍舊控制不住的顫抖。
見吳一成沉默,曲漫漁的心里面差不多已經明了是怎么回事了。
可她還是包郵一線希望,繼續等待吳一成能親口告訴自己。
“這件事我也不清楚,姐,這公司都已經賣掉了,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吳一成也實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只能是轉移曲漫漁的注意力,唉聲嘆氣的拍了一下大腿,然后一臉的惆悵。
“都怪我沒有本事,把爸留下來的產業給敗壞了。”
吳一成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博得曲漫漁的可憐,他是知道曲漫漁心是什么性子,只要自己裝可憐,她就會不忍心。
這一點,吳一成沒有猜錯,但曲漫漁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不論對錯指揮心軟的曲漫漁了。
她不希望別人把自己當傻子,不愿意計較,并不是因為自己看不清里面的貓膩。
“這事兒也不怪你,行了,你看看有什么合適的用作出去找一份吧,咱們就不說這個了。”
曲漫漁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鐘了,既然吳一成什么都不愿意說,再留他在這里也是浪費時間。
索性叫他回去,自己先跟申東冉過完屬于兩個人的第一個平安夜再說。
這里面究竟有什么貓膩,她還是要自己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