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以自己張氏的名義簽下合同,獲取巨額利潤。
以及以空頭項目為名向自己公司轉賬這種私密的事情,如今只有自己才有權限去查帶對。
張仁青怎么也想不通,要說他膽量不小,他敢覬覦申東冉手中的權利,可要說他膽子大,被經偵那邊的人扣留了二十四個小時。
當即就覺得申氏是個燙手的山芋。
張心甜還沒搞清楚老爸消失這二十四小時干什么去了,見張仁青回家,雖然面色憔悴,發絲凌亂,可根本沒工夫關心,而是上前追問,自己跟申東冉的事情什么時候能夠搞定。
氣急敗壞的張仁青回家心神未定,整個人都還發抖呢,根本感受不到小棉襖的安慰,去而被追命一樣這么問了一句,當即怒吼道:“沒出息,成天就知道男人!”
他現在也沒工夫教訓張心甜,嚷了這么一句就灰溜溜的回到書房,一籌莫展要怎樣才能從申氏脫身。
燃眉之急,張仁青實在沒辦法了,一個個打去電話,詢問當初賣給自己股份的人,能不能再把股份收回去。
要知道這種想法簡直愚蠢,接到電話的人就像是看待神經病一樣看張仁青,根本不等他說上第二句,就把電話掛了。
唯獨最后一通電話,張仁青撥打過去心灰意冷卻病沒有碰壁。
十二月里的最后一個交易日,下午。
在申氏股價跌破今年以來最低點,張仁青將股票近乎推銷一樣賣給了通電話的男人。
而電話的這頭正是申東冉。
就算張仁青不打來這個電話,申東冉也正準備打過去。
他絲毫沒有察覺跟自己通電話的就是申東冉,電話那頭的人并沒有像是別人躲瘟神一樣躲著自己,反而在掛斷電話的一個小時之后,就命人上門簽了股權收購合同。
比起當初張仁青拼了命要收集到股份而抬高的價格來達到掌權的百分比。
這次出讓,整整賠了二分之一。
直到那人離開,張仁青才像是被抽光了力氣一樣,癱坐在書房里。
他擦拭著額頭上的虛汗,胸口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
與申氏再無任何瓜葛,就算經偵再來調查,他也能有更多的借口掩飾。
死尸一樣倚靠在椅子上,任何一點動靜都能讓他的神經敏感,空蕩的書房內,手機短信的提示聲,都能讓他驚坐起來。
他掃了一眼手機,上面竟然是申東冉的名字。
“呵,我是很慘,不過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申氏還不是在你手里敗了。”
不得不說他是承認申東冉的能力的,可現在申氏群龍無首,就算最后申氏沒有落在自己的手里,申氏倒臺,一些壟斷的行業自己照樣也還能分一杯羹。
可他就不一樣了,被趕出申氏,之前對待同行也是毫不留情,就算想要重新創業,p城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這么想著,一直憋悶的胸口總算是松緩了一些。
也不知道,申東冉這個時候聯系自己是什么目的。
莫非是想要求自己給他一個在張氏工作的機會?
剛遭受重創的張仁青只能用這樣想入非非的方式給自己找點平衡。
點開申東冉發來的信息,張仁青顯示征楞,隨后就覺得渾身的血液在翻涌。
“對了,麻煩張總把挪用公司的那部分錢退回來,至于利息嘛,你看著給,越快越好,能夠補上申氏漏繳的稅費,上頭不找我麻煩,自然也就不會找你的麻煩了。”
一切都已經辦理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