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小到大追求曲漫漁的人也不少,只不過那種小心翼翼祈求來的感情,永遠不像是兵臨城下,攻池掠地的行動來得直白。
而申東冉的所作所為,恰巧正中了曲漫漁的喜好。
她對著鏡子前后又轉了一圈,美美的來到申東冉的面前。
申東冉像是知道自己在這個家的處境一樣,車子永遠都是停在后門,又或者說,他的車太過扎眼,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竟然跟自己走的這么密切。
他開的是一輛雖然符合自己地位卻以前不符合他氣質的黑色賓利,曲漫漁總覺得這樣的車,給人一種老練的感覺。
“還特地打扮了一下?”明明是申東冉邀約在先,可他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啊。
申東冉裝不經意的瞅了一眼曲漫漁,口不對心的說道。
“是不是晚飯都不用吃了,秀色可餐?”曲漫漁頗為自戀的用食指饒了饒頭發,畢竟是自己一番精心的打扮。
“睫毛好像是黏了黑澆水一樣。”
申東冉的毒舌還是一如既往,也足以說明,只是匆忙一眼,他就把曲漫漁看了個仔細。
他這么一說,曲漫漁臉上的笑意立馬止住,打開車前的梳妝鏡左右的看了一番,只能說自己的手法不夠嫻熟,妝容并沒有十分精致,但也不至于讓申東冉這么挑剔。
“讓你承認別人好看就這么難嗎?”
曲漫漁一嘟嘴,把梳妝鏡彈了上去。
“承認倒是不難,可讓我口是心非說假話,做不出來。”
申東冉冷冷的答道,像是在對自己的嫌棄進一步的肯定,讓曲漫漁郁結在胸,甚至準備掉頭回家。
偏偏這時,申東冉發動了車子,往遠處開去。
這下,想下車申東冉應該也不會給自己機會了吧。
曲漫漁氣呼呼的不再吭聲。
還是申東冉再次打破了沉默。
“又沒有什么料,怎么穿得這么少。”
申東冉雙目直視前方,但是右手卻捏著曲漫漁滑落在肩膀處的裙帶兒,有分寸的向上提了提。
“你……你管的真多。”
就知道他一張嘴沒有好話,但是一直找茬讓曲漫漁有些忍無可忍,原本自己是想著以蘇家的家境,老爺子的壽宴一定是富商云集,如果穿平日里的那些便裝有些不妥。
這才特地換上了自己設計的小禮服,就是因為覺得尋常的禮服太過浮夸。
“你們男人不都喜歡穿得少的嗎?怎么到我這就變了?雙標!”
曲漫漁嘴上雖然不服氣,但是另一只手也將右邊的帶子往上拽了拽。
“因為你是蘇太太,別人沒資格看!”
不得不承認,曲漫漁今天的打扮的確讓申東冉有種心動的感覺,倒不是因為這樣熟女的風格有多迷人,只是又見到了她不一樣的一樣,這讓他十分迷醉。
“蘇先生,您管得還真寬呢,才不到三十的年紀,天天開這個黑色的賓利招搖過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企業里的謝頂大叔呢。就您這審美,簡直不敢恭維。”
曲漫漁吐了吐舌頭回擊,至少氣勢上不能輸!
“果然是忘恩負義呢,要不是這輛車撞停了之前綁你的面包,你覺得你還能相安無事的坐在這里跟我貧嘴嗎?”
不虧是浪跡商場的頭號人物,思維能力和應對能力都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