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著窗外照進來的微弱燈光,來到那人的病床前,雖然只是在后視鏡里面看到過那人的樣子,但是那張臉卻在接連的夢中反復的出現。
他像是惡魔一樣,住在了曲漫漁的心里,如果不殺掉她,曲漫漁覺得自己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的病人,那司機緩慢的睜開眼睛,看到面前一章蒼白的臉在自己眼前放大,借著微涼的月光十分的滲人。
不過,那司機現在沒有行動能力,只是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曲漫漁,臉上表情猙獰以至于變得扭曲。
“是你,是你殺死了我的孩子。”
曲漫漁我這水果刀,刀光反射的光亮應在那司機的臉上。
“你得給我的孩子償命!”
那司機嚇得心跳急速上升,這時,護士值班處的警報響了起來,以為病人出事的小護士趕緊跑到了這間病房,打開燈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發愣。
“小漁!”
還好,趕過來的人是袁曉媛,看到精神恍惚的曲漫漁,她大喊了一聲,才制止住了曲漫漁沒有接下來的動作,然后上前搶過來她手里的水果刀。
爭搶之中,刀子在袁曉媛的胳膊上淺淺的劃了一道。
“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病房內的聲音很大,陸續又趕過來了值班的大夫還有陸子落,還好袁曉媛機智,在曲漫漁手里的水果刀掉地上的時候,順勢的用腳把刀子踢到了床底下。
如果有人報案的話,那么曲漫漁就麻煩了。
陸續跑過來的人控制住曲漫漁,把她重新的送回病房,她激烈起伏的心臟才慢慢的平緩了下來,此時的病房里只有陸子落一個人。
“小漁,你只不知道你剛才在做什么?”
陸子落又氣又惱,卻也格外的心疼。
“我……我……”
曲漫漁語塞,好像剛剛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她緩過了神,心亂如麻也不敢相信剛剛的那個想要殺人的是自己。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曲漫漁的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好像是悔悟了一般,掩面不斷的搖頭。
“既然發生的已經發生了,那就讓它慢慢過去吧。”
陸子落知道,不管他說什么也無法開導一個藏在自己的仇恨中不愿出來的人。
“我也不想這樣,可……我控制不了自己。”
曲漫漁垂著眸,眼淚黏在睫毛上,楚楚可憐的樣子讓陸子落想要用生命去守護。
“早點休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沒辦法刑事拘留,等過段日子,法律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盡管知道這些話對曲漫漁的作用不大,但是陸子落還是想盡可能的安撫她,誰知道,等她睡著又醒來的時候,再一次的想要去那司機的病房拔掉氧氣,幸虧陸子落早就防備著才沒有釀成大錯。
不過,他也知道,只要那個司機還在醫院,就會一直成為曲漫漁的心病。
于是,他心生了一個念頭。
那就是不臟了曲漫漁的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第二天的用藥里注射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粉末計量不多,可以導致人內臟衰竭。
之后,他一直守在曲漫漁的病房,沒有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