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封寶騷擾了你這么久,你說我過得怎么樣?!”提起這,兀白不得不讓自家閨蜜好好在口頭上感受感受她的水深火熱。
“啊哈哈,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回去一定好好補償補償你們。”反應過來自己移錯了話題,曲漫漁立馬尷尬的笑笑,然后主動認識認識錯誤。
“就這么說好了,地點我定!”兀白趁熱敲定,唯恐下一秒曲漫漁就反悔。
“你定你定,沒人跟你搶,整的像是上輩子我欠你什么,有一天我終于要還你了似的。”曲漫漁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
“好了好了,不打擾薄大編劇休息。最后叮囑一點,小叔的事早做了斷啊。”下一秒對方就傳來了忙音。
早做了斷。
利與弊從來都是事到臨頭才會一清二白。
兀白一直一味的鼓勵曲漫漁去追求事情的真相,并且一直單方面覺得他們一定能有好結果,她覺得這非常不客觀,她只是慣性的想要自己身邊的一切都變得完美。
卻不去看現實是否允許。
每個人總會被自己的獨立思維局限,繼而忘了去挖掘最深處的東西。
就拿她跟申東冉的事情來看,他們可能沒有血緣關系,但并不代表她能拋除他們世仇的嫌疑,她不希望以后自己面對他,心里都是滿滿的愧疚,甚至于這種愧疚,遠遠的蓋過了曾經她對他純凈的感情。
她從未談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也并不清楚到底什么是愛。
她只希望一切都好好的,可能他的未來并不屬于他,可能愛一個人只希望對方能過的很好就自然知足,但真正他屬于另一個人時,誰還能向表面上說的那樣淡定從容。
她做不到那么灑脫。
曲漫漁攤開抱成一團的自己,這才驚覺自己的背已經有些僵直。
這一晚已經過得太漫長了,漫長到她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了。
第二天早上如約來臨,躺在床上的女孩此刻正睜大雙眼盯著天花板,看似并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余生不負》的拍攝早已步入正軌,各演員對自己角色的把握也都已爛熟于心,因此曲漫漁并不需要每天都去現場探問情況,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整理劇本。
外加躲避申東冉。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都是能靠他多近,就靠他多近,如今要離他遠遠的,可能誰都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