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陽甚至還未反應過來,于是只能立馬站起身來朝著她的背影喊道:“等等我!”
出租車一路打表,車上兩人各懷心事,很快的到達了目的地。
此時正當中午,日頭已經升到了最高處,酒店鑲金的幾個大字閃的曲漫漁眼睛有些微微花眼,于是下意識的抬起空著的右手遮住陽光。
“還是我有先見之明,帶著墨鏡哪里都是黑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防太陽直射。”揭陽在一旁看著這一場景,突然有些得意。
“夠了你,也就這幾步距離,瞧把你能耐的。”曲漫漁低著頭向酒店門口快步走去。
接著只聽得來自揭陽的一句小心,就一聲悶響撞的她淚花自己蹦了出來。
“對不…”
“你沒事吧?”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曲漫漁立馬抬起頭來,然后又迅速低下頭去,擦過對方的肩進入酒店大廳。
只留下在場的兩個人看著她的背影,心生疑惑。
申東冉疑惑的看著曲漫漁逃也似的背影,然后回頭又看了一眼同樣一臉疑惑的揭陽。問:“她怎么了?”
揭陽回過神來,道:“不知道啊,可能是剛才冰的東西吃多了鬧肚子吧。”接著也邁步朝酒店大廳走去,留他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由于《余生不負》下午的拍攝對整個劇情來說比較重要,曲漫漁還是到達了現場。
整個過程中,她只是坐在那里看,在一旁偶爾根據演員的臨場做一些劇本上或臺詞上的更改,但極少與申東冉正面接觸。
雖然他自己對角色的把握已經夠好,對劇情的理解與解讀已經夠完整,但這一幕劇情主角心理獨白顯然比較復雜難測。
申東冉來找她是遲早的事。
果然,看著他向她走來的身影,曲漫漁頓覺壓力山大。
申東冉看著她掛在臉上不情愿的表情,又聯系上中午的意外,忽然覺得萬分困惑,于是停下腳步,轉向另一頭走去。
她這是在躲著他?
她為什么要躲著他?
申東冉不由得努力回想昨晚自己是否說錯了那句話,又或是在哪天做錯了哪件事。想來想去總找不到由頭,他突然第一次看不懂她心中所想。
于是直到下午的戲完美的落幕,申東冉也再沒來找過她,曲漫漁在收拾東西的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取景的片場是在很偏僻的郊外,白天鳥語花香,山高水長,到了晚上卻格外的陰冷,此時劇組人走的已經差不多了,曲漫漁的工作也收至結尾,跟其他人打過招呼后,她提起手提包走向劇組停車的地方,卻意外的發現送她來的那輛車不見了蹤影,跑回片場又很倒霉的發現連剛剛還在的那些人都走了個干凈。
特么的怎么回事?
曲漫漁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翻開通訊錄,給專車師傅撥出去一個號碼,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機械冰冷的那句:“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時,她難得的爆了個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