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讓你離揭陽遠點。”申東冉的語氣透著微怒。
“我也說過曲優優不是善茬,你也不照樣跟她混在一起?你說她不是那樣的人,之后我們也都見識過了她是怎樣針對我的,但不同的是,揭陽是一個好人,至少他活的光明磊落。”曲漫漁反駁道。
雖然私底下跟別人發揭陽的好人卡并不對,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更何況她相信申東冉不會透露出去。
因為這不值得他透露。
申東冉聽得曲漫漁的回答,突然有些無言以對。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在意曲漫漁跟揭陽這兩天一直待在一起,但他十分清楚這絕對不是像長輩不允許孩子早戀一樣阻礙她。
或許是因為他對她有了另一種不一樣的在意。
想到這,申東冉猛然驚醒了過來,隨即問道:“這兩天為什么一直躲著我?”
“墨夷…”
“叫小叔,現在這里沒有別人。”申東冉像第一次見面一樣糾正她的稱呼。
“我知道你不是我小叔。”曲漫漁開口道:“我們家從來都是一代單傳,雖然爺爺跟父親母親一再對我說你是我小叔,但我從小從來就沒有聽過有關你的任何事,如果你小叔正式存在,爺爺不可能放任你不管,也不會這么多年一直把我當接班人培養。”
申東冉剛到口中的話被曲漫漁的一大段質疑噎在了喉嚨中。
她都知道了?
在那晚她就知道了一切?
在他跟星零打電話前她應該還不知道這回事,那個時候她的狀態已經被他調整了過來,好像就是從星零掛掉他電話的那天晚上之后,曲漫漁就開始有些異常。
她知道這件事是遲早的事,他并不感到驚奇,但是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她都知道了哪些部分。
于是,他問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但是我有些疑惑,就算拋去小叔的身份,以墨夷的面孔出現在你面前,有什么也值得你躲的嗎?”
“就是因為你是墨夷,所以我現在才會坐在這里把一切都說明,你還記得當初你說過讓我不要試圖察你嗎?因為你是墨夷,所以我并沒有聽你的話,我找了一家偵探社,查了你的所有底細。”曲漫漁靠在副駕駛的背椅上,定定的看著前方的路燈,道:“他們告訴我,你從一場火災中逃出,你可能是一個復姓家族的遺子,而我可能就是制造那場火災的兇手家的孩子,你說,我該以怎樣的心情面對你呢?我那么喜歡你。”
原來她已經知道這么多了。
他以為當年的事不會在被人挖掘出來,畢竟當初參與這場事的勢力都已經不知所蹤,家族的人幾乎都死于那場火災,唯一幸存的只他一人,薄家早就承諾不再提起有關當年那場火災的任何事,甚至在他從火災中逃出來后,特別仔細的給他安排了這樣一個身份收養在名下,雖然他很少回那個名義上的家,但他想偵探社哪怕再強大,也不可能會調查到這樣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