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爺子將曲漫漁的舉動看在眼里,只能嘆道:“真是個倔強的孩子。”聲音中透著符合年齡的滄桑,卻沒有帶著一絲責怪。
客廳里的四個人尚未從剛剛曲漫漁的鬧劇中回過神來,薄老爺子回想起她之前說的那番話,不由得問申東冉:“九方,你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知道當年的真相嗎?”
“我只知道,當年是您把我從那場火災中救出來的,所以我沒道理懷疑您。”申東冉回道。
薄老爺子幽幽的嘆了口氣,道:“當年的情況說起來也十分復雜,我不希望你們再被之前的恩怨牽扯,所以希望你不要怪我不告訴你實情。”
申東冉點頭表示理解:“嗯,我相信您。”
一旁的曲父剛從之前的事情中回味過來,轉頭看向坐在沙發另一側的申東冉,像是下了什么決定:“九方,這么長時間以來雖然我一直視你如手足,但我還是把你當小輩看待,在小輩當中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的一個,若是你不是現在的這個身份,或許憑著小奚對你的感情,我和她母親都會同意你們,只是…”
“我清楚分寸的。”申東冉給了他一個安心的信號。
薄老爺子這時也插言:“我這老頭子一個人住這么大一個房子也怪孤單的,要不九方就留下來住吧?”
申東冉清楚他們的意思,就是為了避免他跟曲漫漁再次接觸,看來是鐵了心的要反對他兩的事情。于是只能連聲答應他們的安排,避免將事情弄得更加的僵化。
曲漫漁難以平息心中的憤懣,出了門立馬坐進自己的車內,一口氣將車開回了a市,很快便到達了家中,一進門就直奔自己的房間,甚至開始收拾這幾天剛整理好的行李。
動靜很快就驚動了客房的兀白,一路小跑上樓,發現她正在收拾東西,了然的在一旁說:“你該不會是要離家出走吧,跟川封一個招,可憐我又要跟著一起顛沛流離呦。”
曲漫漁并沒有因為兀白的話而停下手中的動作,甚至都沒有搭理她。
“我說,就算他們不同意你兩在一起,你也不用離家出走吧,這樣貌似也并不影響他們的決定。”見曲漫漁并沒有搭理自己,兀白繼續攻擊道。
“離家出走這件事你不已經干了嗎?好意思說我?”曲漫漁這次終于開了口。
兀白瞬間語結,只得繼續在一旁閉嘴看著她收拾東西。
“其實我氣憤的不是他們不同意我跟墨夷的事,而是他們不告訴我們十五年前的真相,我為自己問他們這件事,同時也為墨夷,畢竟他有權利知道事實。”曲漫漁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在床上坐了下來。
兀白也聞言也坐在了曲漫漁的旁邊,道:“所以事情你們還沒搞清楚?你就只單單的去告了個白,抒發了下你個人感想?墨夷有權利知道?他也在現場?”
“嗯,今早一起進的爺爺家。”曲漫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