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個枕頭撲面而來。
此時申東冉正坐在桌子前皺起眉頭看著那些疑惑卻又不得不去調查的資料。另個屋里傳來一陣陣的尖叫聲,他聞聲起身卻又溫柔的笑了笑坐下“這么敏感怎么可以。”
不得不承認的是,他或許早已喜歡上了自己所謂的“侄女”。之前的那七年,他活在了悲觀可怕黑暗的角落,他從那時開始忘記了自己是誰,他甘愿背起所有的罪惡走向萬步深淵。是她拯救了他。
她認真聽取自己教導時那副認真的模樣,她不卑不亢的反駁別人對自己的誣陷的模樣,她撒謊時不停重復卻傻的可愛的模樣,她看到自己身邊有女人吃醋的模樣……在他的眼里都是那么的可愛、真實。她所有的俏皮可愛,都點燃了他生的希望。也是認識她后,他才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可以那么瘋狂。
七年,就算不在身邊不認識又如何?她一直喜歡著他,比他自己還要喜歡他。
已到午夜,夜色漸散。
平時早已呼呼大睡去和周公約會的曲漫漁如今卻怎么也睡不著,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越想越尷尬,越尷尬越清醒。這么糾結的她,或許也只對于一人才可這樣失神吧。
期盼了那么多年的偶像今夜可以如愿以償的深情相擁,相處了不是那么久的無血緣關系親疏的小叔今晚卻可以肆意縱情,還是和自己正準備開始爐火純青的相戀的男人;如今的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身份,她也漸漸麻木了。
與此同時,失眠的還有另個屋里緊鎖眉頭未脫下西服束縛的申東冉。清晰冷峻的面龐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棱角分明,浩然蕩氣的眉宇下有著挺拔的鼻梁。
他目不轉睛的瀏覽著筆記本上的一條條消息,那敏銳的目光仿佛捕捉著任何一條重要的線索。
忽的,嘴角輕輕挑起,輕手關上了熱的發燙的筆記本。
看著窗外一點點亮起的星空,心慢慢靜了下來。他知道這和七年前那場事故的失心靜不一樣,和知道了自己家世滅門的安心不一樣;如今是一種坦蕩悠閑,幸福的一種存在。
“曲漫漁,我會放慢腳步等你來到。”申東冉輕柔的話語隨著夜晚的細風飄蕩在了悠遠而又幸福的遠方。
在暮色染上天際的余暉時,曲漫漁才安心的入睡。在這之前她總是認為這是一場華而不實的夢境,喜歡了七年的偶像竟一夜之間奪了自己的初吻,想想都太過劇情化。
或許每個人都是如此,心心念念的人兒突然有一天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便只顧著激動其他什么的都不在會引起自己的注意力,那才是真正的喜歡。
黎明悄然將近。
兀白習慣性的夾著被子慵懶的翻過了身,最近的幾天她老是醒的很早,以至于每天都要頂著黑眼圈上班。她知道是為什么卻又無計可施,總是心理空落落的。
她想川封了,那個可以時時刻刻陪伴在她身邊的大男孩。已經悄無聲息消失好幾天了,按照兀白的脾氣現在應該是找遍天涯海角把他揪出來,可是她沒有。她說過,她相信他,她一定會乖乖的等他回來給她一個最完美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