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事情看在眼里不說出來,也會非常可愛。
就比如,曲漫漁的腮幫子上沾了一粒粟米條的渣子。
這算不算兩人又重歸于好了呢?還是說渙然冰釋。如果喜歡大于吃醋大于盲目,那么未來會更美好更甜蜜,這人人都懂不是么?
所以曲漫漁正在考慮怎么樣反應才不算尷尬又可以挽回之前的感情。
世間唯有真愛不可錯過,我們都不要太較真,有些事情剛剛好,就是時光給我們最美好的詮釋。
曲優優被封殺后,申東冉一連接到了幾次恐嚇信。
他笑到原來對方還不傻,知道是他一手策劃的事情就足以聰明;只是眼里閃過一絲冷漠的他,遠遠望去都會讓人感到恐懼。
如果曲漫漁沒有暈倒,或許他還是會心慈手軟一忍再忍的放曲優優一馬。而對于別的女人動了自己女人,讓自己女人傷心一下,那么不擇手段也要全部還回去,不論是誰。
就憑他說過:“你是我愛的人。”
時光茍延殘喘,無可奈何。
下了樓的墨夷,坐在車上靜靜的看著車外人影幢幢。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開始讓曲漫漁感到恐懼亦或者不安。是因為工作的事對她疏離了太久還是因為對曲優優的照顧大過了對曲漫漁的愛。
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他只是害怕,害怕曲漫漁不再那么狂熱的喜歡自己,害怕有更好的人在未來的某一天代替了自己。
什么時候她開始在自己的心里生根發芽,是第一次見到她禮貌激動的神情?還是后來兩人獨處她對自己不一樣的感情?還是在每次他以小叔的身份教育了她后她都乖巧接受的性格?還是那晚他無可救藥的意亂情迷吻了她?他不記得了。
他只是暫且知道,曲漫漁對于他來說,已經足夠重要。
申東冉接到曲母的電話時,已經回到了公司。
“墨夷啊,聽說曲漫漁發燒了,很嚴重嗎?”曲母擔心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任誰聽都會有些心情復雜。
“是啊,昨晚就發燒了,不過已經恢復了,剛才還大吃特吃我買的零食呢!”墨夷故意放松了心境說。
很少有人會聽到墨夷如此口語化的講話,他們所認識的墨夷都是高高在上彬彬有禮的男人,而不像此時,就像個孩子和一家人說話一樣客氣。
聽到墨夷輕松的回復,曲母也就放了心,她暗自慶幸自己的女兒能夠有個這么優秀的男人陪伴,可由于家族的事情橫亙于二人之間,仔細想想這事也不能有過多的插手,也就隨二人的緣分定吧。
曲母再掛斷電話前又添了句:“墨夷啊,你和曲漫漁在一起我不反對,可是你也知道的,雖然澄清了關系但在貿易上的合作伙伴來看,我們還不得不掩蓋你身份的事情。你還需要多多考慮一下。”
掛斷電話后,墨夷這邊得到的是長久的一陣安靜。
一手抵住眉間的細發,緊鎖眉頭的他起身站在了一扇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象風起云涌,為焦慮的神情上又平添了幾分不安。
其實他擔心的不是這種關系怎么橫亙在二人之間,也不擔心貿易上有什么損失,畢竟七年隱退的他損失早已嘗受過。他如今最擔心的,是那個很多很多疑慮卻又很愛很愛自己的那個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