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又睡了足足有五個時辰,才在下午昏昏沉沉的起了床,
“淦,唐朝真好啊真好,睡到下午起床也不影響全勤~”陳宇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喃喃自語道。
李恪和高陽公主隔日就會離開洛陽城,返回長安城去了,陳宇拿過幾張宣紙來,思索了半日,才在紙上緩緩寫下,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曉鏡但愁云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李義山的詩文自然是極好,陳宇一絲不茍的用半成品瘦金體寫了一遍,又端詳了半日,滿意的點點頭。
蘇憶晚恰好推門進來,見陳宇在寫字,不由得好奇道,
“夫君在練字嗎?這可真是少見。”別看陳宇抄襲詩文得心應手,但是除了沒當官兒時他還練練字體,這封了侯爺以后,陳宇就懶的不行。
陳宇忙不迭的想遮掩案桌上的詩文,蘇憶晚眼疾手快,一把抄了起來,只讀了半闕,眼睛愈發的明亮起來,
“夫君好才華!這等詩作當千古流芳,何以遮遮掩掩啊?”蘇憶晚不明所以的看著陳宇。
“呵呵,這詩文是打算送人的。”陳宇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蘇憶晚掩口而笑道,
“夫君這是打算送給公主殿下的吧?瞧這詩文所寫,相見時難別亦難,夫君對于公主的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陳宇嘆了口氣道,
“娘子可就莫要在笑話為夫了,雖說公主對我青眼有加,但堂堂的公主殿下萬沒有做妾的道理。眼下為夫還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下輪到蘇憶晚驚奇了,
“聽夫君所言,難不成,長公主與高陽公主,夫君都打算娶回來不成?”
就算是蘇憶晚勾欄出身,也知道這種事太過荒唐。陳宇就是再得李二寵愛,也斷不會把兩個女兒都嫁給他的。
陳宇擺擺手,拿過宣紙來,長嘆了一口氣,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倒是妍兒,過了年也得給她張羅起來了。”
蘇憶晚不好多問,由得陳宇出門騎上霸紅塵,往府衙去了。
陳宇來到府衙,李恪和高陽公主正在客廳里聊天解悶,見陳宇來了,高陽公主笑嘻嘻的拉過陳宇的袖子來,
“嘿嘿,明日本宮便要回京,可千萬記得要回來看我聽見沒!”
陳宇呵呵一笑,從袖子里拿出宣紙來,塞到高陽公主手上,
“殿下且收好,回了京師再看不遲。”
李恪笑著在一旁說道,
“子寰怎么這么神秘,是何物啊?連我也不讓看?”
高陽公主自然知道陳宇拿來的一定是寫給長樂公主的詩文,揮著小拳頭嬉皮笑臉的對李恪說道,
“三哥可莫要看了,這女兒家的心事,你看了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