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王修回到家中,沒顧得上吃口點心,就把王惜云叫了出來。
王惜云從里屋出來,向王修福了一福道,
“見過叔父。”
王修點點頭,從袖中掏出陳宇給他的珠釵,遞給王惜云道,
“諾,前日里惜云不慎被流寇擄去,劫去珠釵,今日陳子寰大破流寇,這被拿走的釵環也一應歸還于某了,這就拿去吧。”
王惜云面有奇色的伸手接過,心里還有些歡喜,這些首飾中還是有那么一兩樣是她比較喜歡的,被流寇劫去還有些不甘,想不到陳宇竟然能從流寇手中奪回。
“惜云莫要忘了王公的囑托,這陳子寰非池中之物,你若入得他家門,有朝一日此子封侯拜相,未必就委屈了你。”王修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勸導著。
王惜云撇撇嘴道,
“叔父未免也太夸大其詞了吧,這陳子寰雖有些文才,但論封侯拜相,阿翁尚未入閣,這陳子寰年方弱冠,如何能做得到!”
王修痛心疾首的搖著腦袋說道,
“無知!你可知這陳子寰,先有進獻貞觀犁之功,后又為圣人獻上硝石制冰、算盤、紅薯、以及白疊花等物,當真是簡在帝心!便是王公,也數次向他示好!你沒看高陽公主對那陳子寰的態度?怕是過不了明年,圣人便會下旨招他為駙馬!王修兀自在那喋喋不休的說著。
“難不成叔父還要我去做那陳子寰的妾室不成?”王惜云瞪大了眼睛。
“如何做不得?你乃一介庶女!若不是王公照拂,怎有今日?”王修莫名其妙的看著王惜云,這姑娘不過是一只麻雀,好日子過多了真以為自己鳳凰了?
王惜云被王修戳中痛點,低頭不說話了,拿著珠釵一聲不吭的看著腳底板,王修不耐煩的擺擺手道,
“某好話說盡,你且好自為之吧,這陳子寰是不世出的人才,便是某,當日與他在殿中爭論,也自討個沒趣,還是王公有遠見,籠絡于他,將來我王家少不得還要依靠此子。”
王惜云不情不愿的點點頭,不敢再反駁,轉身回了自己房間,恨恨的把珠釵往桌上一扔,自言自語道,
“這陳子寰當真可惱,即便破了那流寇,又何苦把這珠釵送還于我,叫人心里琢磨不透!偏生這人生的又這般俊俏,難不成我王惜云真要與此人為妾?”
正這么想著,王惜云沒來由的俏臉一紅,忙又自說自話道,
“呸呸呸,想什么呢,此子行為不端,甚是可惡,我可不要再想他了!”
而陳宇這里回到天策府,薛仁貴就立馬迎了上來,告訴陳宇已然把那四百多流寇看押了起來,只是人太多,只能暫時流放在營地里。
陳宇點點頭,看著薛仁貴道,
“那匪首馬二郎何在啊?押來見我!”
薛仁貴應了一聲,沒多久,便提著馬二郎來到前廳,陳宇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水,看著地上的馬二郎,開口道,
“馬二郎,本侯且問你,這黃三的寨子,你可認識?”
馬二郎忙不迭的點頭道,
“認識,認識,這黃三的寨子在那黃鹿山中,與某相去不遠,只是這黃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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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勢復雜,比之龍門寨更險峻,郎君出動人馬恐怕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