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和金勝曼隨后走出甘露殿,來到承天門,陳宇剛要上馬,金勝曼突然羞答答的走上前沖著陳宇一福道,
“方才多謝陳都尉了,臣尚有些話兒想與都尉說,不知都尉可方便?”
陳宇一楞,旋即拱拱手,
“公主但說無妨。”
金勝曼垂下頭,扭捏著說道,
“四方館人多眼雜,臣怕隔墻有耳,不若都尉與我同乘如何?”
陳宇也是一怔,心虛的看了看四周,現在是冬天,街上也沒幾個行人,大多行色匆匆,沖著金勝曼一拱手,
“臣與公主男女有別,如何能同乘一車,怕是污了公主清白。還是先行回了四方館中再說吧。”
金勝曼略帶嬌羞的面色一紅,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陳宇道,
“臣乃新羅之人,我新羅不似大唐,并無這般的說法,我只怕四方館中別國之人,心懷不軌,還請都尉行個方便才是。”
陳宇只得點點頭,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再裝腔作勢也不好,當即點點頭,
“那便叨擾公主了。”說罷,陳宇虛扶一下,金勝曼在侍女的攙扶下先行上了馬車,陳宇又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自己,才一個箭步竄上了馬車。
金勝曼的馬車里生著一盆炭爐,厚厚的簾子放了下來,頓時馬車里的光線就黯淡了許多,紅紅的炭火映的金勝曼的俏臉更顯嬌媚,陳宇趕緊默念大悲咒,規規矩矩的坐在金勝曼的對面。
金勝曼呵了呵手,蜷縮成一團,笑著說道,
“陳都尉為何如此拘謹,方才在陛下面前,可不是這樣。”
陳宇干笑兩聲,訕訕的說道,
“公主見笑了,臣與公主男女有別,自然有些拘謹,方才公主說有話與臣說,不妨直言。”
金勝曼美目盯著陳宇,伸出手來,嬌聲喚道,
“那你坐過來些嘛。”
陳宇渾身一個激靈,之間明明滅滅的火光中,金勝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雙丹鳳眼含情脈脈,頓時血氣上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屁股也稍稍朝金勝曼處挪了挪。
“呵呵,公主有話只管說便是。”陳宇趕緊低下頭去,不敢再看金勝曼。
金勝曼見陳宇如此謹慎,不由得幽幽嘆了口氣,
“都尉何須如此見外,若非都尉方才替我說話,怕是我還不知唐皇陛下的心思,豈非錯過了替我新羅出頭的機會?”
陳宇笑笑說道,
“公主無需自責,陛下早有征討高麗之心,新羅對我大唐素來恭敬,自當相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