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勝曼低頭不語,半晌,抬起頭,仿佛鼓足了勇氣一般看著陳宇道,
“陳都尉年少有為,又得陛下信任,我愿服侍都尉,以報都尉仗義執言之恩!”
陳宇嚇的差點滾下車去,忙不迭的擺擺手道,
“公主言重了,臣不過是職責所在,公主何須如此!”
金勝曼委屈的癟了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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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都尉嫌棄我生的丑陋,不愿讓我服侍?”
陳宇翻了個白眼,心想新羅婢啊新羅婢,真特么名不虛傳,上到公主下到奴婢,全特么一個德性,動不動就要做牛做馬鋪床疊被的。
“呵呵,呵呵,公主無需這般多禮,若真要報答某,還是等打下了高麗再說才是。”陳宇只能推辭道。
金勝曼嘆了口氣,又幽幽的說道,
“都尉不知,若大唐真的打下了高麗,那我也必然回得新羅,將來少不得還要繼承我王的王位,都尉之恩,更是難以為報了。”
陳宇一愣,沒想到這金勝曼居然還是王位的第一繼承人?
陳宇是不知道的,新羅國內是善德女王當家,善德女王一輩子沒結婚,自然也就沒有子嗣,真德公主金勝曼是她唯一的親妹妹,不出意外的話,在歷史上,金勝曼也會成為新羅第二十八代君主。
陳宇客氣的拱拱手道,
“想不到公主竟然還是下一任新羅國君,臣有眼無珠,冒犯了。”
金勝曼攏了攏發絲,沖著陳宇甜甜一笑,
“都尉言重了,新羅國小民弱,國主也不過是偏居一隅,倒是都尉,年方弱冠便得陛下如此恩寵,將來封侯拜相位列三公,也是指日可待,我新羅上下,少不得還要仰仗都尉的庇護才是。”說罷,還故意朝陳宇身邊靠了靠。
陳宇心想你個新羅來的小棒子這是把老子當槍使啊?當即陳宇趕緊坐正身子,笑呵呵的拱手道,
“借公主吉言了,臣不敢想這位列三公,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一輩子平平安安的干到致仕,臣也就心滿意足了。”
一路上兩人又絮絮叨叨的說些有的沒的,陳宇再也不給金勝曼說什么服侍他的話,待到了四方館門口,陳宇開口道,
“這就到了,還請公主移步室內,莫要凍著身子。”
金勝曼嘆了口氣,輕輕了點了點頭,而后又看向陳宇道,
“都尉還是不明白我的心意,也罷,聽聞都尉不日即要大婚,我新羅國小,無甚珍貴的禮物,屆時還望都尉莫要見怪才是。”
陳宇笑笑,拱了拱手,沖著金勝曼一伸手,
“公主說笑了,請~請~”說罷自己先跳下馬車,又讓侍女把金勝曼攙扶了下來,金勝曼一步三回頭的看了看陳宇,又嘆口氣,這才進了四方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