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車人的眼神就更加詭異了。
姜檸又久違的坐上了自己的副駕駛,太子和福妹也自覺的跳上了后座。
吉普車還挺結實的,被鬣犬又撲又撓,就只有一些零星的刮痕。
蔣屏山在看到駕駛位的車座是躺下的時候,愣了一下,下一秒又看見車座上鬣犬的撓痕,隨機明白過來這是有一場惡戰發生在這車上。
他默默地將車座調了回來,然后又調整了座椅的位置。
掛擋,啟動。
他拿起對講機。“棟拐注意棟拐注意!我已就位我已就位!”
很快,對講機中傳來一聲:“收到。”
紅色的吉普車慢慢的啟動,緩緩的轉了一個身,駛入了正路。
“車不錯。”蔣屏山夸了一聲。
“挺貴的。”姜檸也說不出車有什么配置。
“車身和輪轂應該改過……”蔣屏山淡淡地道,“搞不好,動力系統也改了。”
姜檸表情有些訕訕。
蔣屏山睨了她一眼,“這種打法律擦邊球的事情少干。危險。”
這個人見到她之后,都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危險’了。
姜檸感覺這人簡直就跟學校的教導主任和軍訓的教官的結合體一樣,又兇又嘮叨。
蔣屏山并沒有在意姜檸的沉默,甚至說,他根本沒意識到他說的話會讓女孩子感到尷尬,因為他平時就是這樣和他的兄弟們說話的。
“你的狗呢?”蔣屏山想起那只擋在姜檸面前對他狂吠的邊牧。
“帕帕嗎?”姜檸愣了一下,急忙回答:“她的名字叫帕帕,現在在市內,之前被我爸帶著去醫院復查之后,救了幾個學校門口被流浪狗追的學生,和我爸一起被學校聘請進保安隊了。”
蔣屏山愣了一下。“聘請市民和寵物做保安?”
姜檸認為他這是對帕帕的不信任,有些不開心地抗議:“帕帕可厲害了,她長得比太子還大,之前要不是她,我差點就死在匪徒手下了。”
蔣屏山皺了皺眉頭。“匪徒?”
這姑娘怎么多災多難的?遇上她就沒見過她是發生啥好事的。
姜檸點頭,手指指向自己,一字一頓。“之前花城市內發生了一起攜犬搶劫銀行的惡**件,我,就是那個倒霉的人質。”
蔣屏山這下才側頭看了她一眼。
他對這件事情有印象。
幾乎是從那件事情開始,動物惡性傷人的事件就好像按下了一個啟動按鈕,全國,乃至全世界頻發。
他聽聞,當時那個事件的匪徒是被劫持的人質的寵物爪殺,同行的惡犬,也是被那個人質搶奪了匪徒的槍支,爆頭而死的。
她被他們隊內人員戲稱為“最強受害者”。
但是蔣屏山萬萬沒想到,這個“最強受害者”,竟然是他的“熟人”。
他眼神一飄,從姜檸精致柔弱的五官,受傷蒼白的臉上掃過,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真的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子,持槍爆頭惡犬救下了忠心的邊牧帕帕嗎?
懷疑的下一刻,蔣屏山就想到剛剛處理掉的鬣犬尸體。
那鬣犬尸體上有兩具死因是刀傷,每一下都是深可見骨,甚至那刀還卡在鬣犬的頭骨上,差點拔不下來,可見眼前的女孩是真的有這個膽氣和實力的。
除此之外,剩下的幾乎都是咬傷和爪傷,可想而知,自然是那兩只蹲在后座互相舔毛,友愛和諧的大貓留下的性命。
蔣屏山從來沒有見過太子那么巨大的貓,心里覺得稀奇。
這姑娘家養的動物,竟然沒有一只是凡物,甚至她自己,也似乎毫不畏懼,有幾分巾幗之意,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