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現在回府嗎?”春知問道。
穆習容這次出府只帶了春知過來,倒也不是不想讓秋風出來,只是在穆習容問秋風是否想來參宴的時候秋風卻拒絕了,說自己身子不舒服,想守在府里。
穆習容聽過后也沒強求,與春知一同出了門。
春知此事倒是很興奮,原來她家小姐這般厲害,不僅會射箭連馬也會騎,那些男子全都輸給了她家小姐。
此時的穆習容在春知眼里恐怕與神女無異了。
“嗯,回吧。”百曉樓那邊還未有什么消息,有些藥材也還需準備。
二人走到半路,卻迎面撞見一個人。
此人穿著一身深藍色的錦衣,看向穆習容的時候眼神不善,像是見著了什么臟東西一般。
“穆習容,你怎么會在這里?”他皺著眉問,語氣里帶著顯而易見的厭煩。
此人便是原主之前追求過的那個尚書府的公子易簡堯?
穆習容饒有興趣地挑了下眉,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嗯,很一般。
比起剛才她遇著的那個“準相公”可是差的遠了。
“你是誰?”穆習容揚唇反擊道:“這條路是你家鑿的不成?我在這里,與你何干?”
易簡堯嗤笑一聲,眸中不掩厭惡,這種把戲,穆習容之前在他這里可使得太多了,不過是想欲情故縱罷了。
方才見她在賽場上的樣子,以為她能有所長進了,卻沒想到還是如此。
一個女兒家,竟這般的不要臉面、不知羞恥,被這種女子喜歡,簡直就是他易簡堯一生的污點!
“你現下也已經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了,這種計謀便不必用在我身上,還是想著如何討好你的哪位未婚夫吧,寧王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易簡堯說完,彈了彈袖上看不見的灰塵,斜睨了穆習容一眼便徑直繞過她走了。
“嘖。”穆習容心下有些不爽,但原主與這人之間的事她又不好摻和什么。
易簡堯也并未對原主做出什么欺辱之事,只是單純厭惡這個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自己的女子罷了。
罷了,總之日后沒這機會再遇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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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百曉樓終于傳來消息,說是那邊已將人安排妥當,穆習容稍作整頓后便可出發。
若是放在之前,穆習容大可以什么也不管地離開王府,但此時她多了那么一層“準攝政王妃”的身份,這事倒變得有些復雜了。
若是讓人發現她離府這么久,一定會逼問她的去向。
于是穆習容折中想了個法子,與春知說她要去遠郊的一座寺廟靜養幾天,那寺廟名喚寒白寺,以姻緣靈最為出名,但因位置靠山背水,亦是修身養息的好地方。
倘若有人問起,便讓春知以這個理由回復。
翌日一早,她用特制的丹藥易了容,戴上面紗,整理好瑣物出了門,照著上次的路線到了百曉樓。
百曉樓停了一輛馬車,藺景見她來了迎上去。
“容姑娘來得真早,昨日睡得好嗎?”藺景看了眼穆習的裝束,心下有些疑惑,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什么,總覺得這位容姑娘的皮膚好像比之前黑上了許多。
穆習容淡淡回道:“尚可。”
又問他:“隨行幾人?”